察覺到氣氛不正常的安靜,盛鳴心裡恍惚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難道還有哪裡不妥?
沒等盛鳴察覺哪裡不對,一隻手貼上了他的臉龐,有點熱,盛鳴躲了一下以後,然後看過去,發現是佛瑞斯,“怎麼了?”
因為要剋制自己身體的情況,盛鳴無暇他顧,也沒發現佛瑞斯淺色的眸子深了許多,厚重的情緒,像是塵霾在其中翻湧。
佛瑞斯先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自然地抽出一張新的溼巾,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不出一點破綻,拿著溼巾又靠近了盛鳴的臉龐,“擦臉。”
原來是這個,自己的臉應該還是有點紅,盛鳴這麼想著,看他們的表現,應該不是特別明顯。
不過盛鳴還是不太習慣別人的靠近,更別說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太對,所以搖著頭往後退了退,拒絕了佛瑞斯的好意,“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佛瑞斯的語氣仍舊冷靜,垂眼看向了盛鳴的雙手,“自己?”
盛鳴也知道自己這話其實不太合理,但是現在他確實不方便和別人接觸,“之後我自己再擦。”
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佛瑞斯都過於好說話的原因,盛鳴以為他沒有出聲就是同意了,拒絕以後就不自覺地放鬆了注意力,回到手上,也就沒想到這一次,佛瑞斯的默不作聲代表了拒絕。
一手拉住了盛鳴的肩膀,佛瑞斯還是執拗地靠近了那張色若春曉的臉龐。
幾乎是佛瑞斯碰到盛鳴的第一時間,那張臉上的緋色變得更重,猝不及防之下,盛鳴口中,一聲悶哼差點脫口而出。
沒想到佛瑞斯會這麼強硬,盛鳴只能更加用力地剋制自己,也沒能及時阻止佛瑞斯。
沒等盛鳴從突然的衝擊中回過神來,手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到讓他幾乎失神,因為治療,現在盛鳴最敏感的地方就是手。
於是這次他終於剋制不住地洩出一絲氣音,似痛苦又似歡愉,聲音太小,除了靠近的烏逢寒和佛瑞斯兩人,誰也沒聽見。
“疼?”烏逢寒手上擦拭的動作放得更輕,好似真的在擔心弄疼了盛鳴。
盛鳴自覺偽裝還算過關,不確定他們有沒有聽見,但看兩人的表現沒什麼異常,大概是沒有聽見的。
其實除開自己本人的原因,現在的情形十分正常,畢竟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只是出於一片好心才出手幫忙。
盛鳴想,畢竟自己的情況那麼特殊,誰能猜到呢?因為並不打算暴露自己的情況,所以盛鳴盡力保持正常的同時,還要分心回答兩人。
“不疼,謝謝,”因為烏逢寒的原因,盛鳴頓了一下,然後保持語氣正常地繼續回答,“其實,我可以自己來。”
“嗯,”臉上的力道重了些許,盛鳴又聽見了另一道聲音,稍顯遲鈍地分辨出來,是佛瑞斯在說話,“我想幫你。”
佛瑞斯細細描摹過盛鳴的眉眼,烏逢寒細緻擦過他的指縫,聲音交錯在盛鳴耳邊閃過,“受傷了,很疼。”
“別拒絕,我會難過。”
“是朋友。”
“所以難過。”
刺激過大,到了後面,盛鳴已經分不清是誰在說話,只能憑藉本能作答,幾乎全部的心神都用來保證自己不會失態。
如果是平時,盛鳴早就發現了兩人的反常,但現在處於特殊情況,那些曖昧詭譎的氣氛,出格放肆的靠近,最終都被忽略了過去。
盛鳴察覺不到兩人語氣的怪異,察覺不到他們現在的距離,也察覺不到那些拂過面板的動作當中的意味。
alpha天生的獨佔欲在叫囂,除了聲音,直播間只能看到兩人的背影,嚴嚴實實的,盛鳴被遮了個完全。
【天吶,光聽聲音就覺得老婆好好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