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是守宮砂了。
當初淮序問他守宮砂是不是失控他還否認了,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真的是隔三差五就要將其觸動一下,頻率簡直不要太高。
還都是將他心口紋樣點亮的那種觸發,亮得顏月歌都要懷疑起自己來。
這可不比前兩次確實是事出有因,這後面幾次他沒幹嘛淮序也沒幹嘛,每次都是他才要臉紅心跳就發作,敏感度絕對是已經降了級。
或許確實是一種失控也說不定。
不過該說不說,雖然這亮了又亮著實令人尷尬,但在它每天都亮的情況下,這亮起來就跟沒亮也沒什麼差別了。
而且在守宮砂的強力作用下,他現在已經能夠平心靜氣的與淮序保持在一個較近的距離裡臉對臉聊天了。
唔,或許還有他最近喝起了靈草茶的原因。
倒也間接達成了顏月歌說一定得習慣淮序美貌的目標。
當然,習慣並不意味著顏月歌有對淮序的美貌減少一絲一毫的心動與狂熱,單純就是能夠將自己的心跳頻率控制在不觸發守宮砂的範圍了而已。
挺好的,顏月歌這般安慰自己道。
不過關於守宮砂的失控,顏月歌卻是想著一定得找個機會再跟他二哥聯絡一下的。
怎麼說守宮砂這塊兒他二哥比他熟悉得多,相信一定能夠給他調整好,不然失控什麼的未免也太影響人了。
尤其每每見著胸口那道亮起的紋樣,他都想問淮序一句“你相信光嗎”。
然而,說什麼來什麼。
顏月歌這邊將腦袋枕在胳膊上,才跟淮序聊到這法器吹出的暖風效果不錯,問淮序有沒有感覺到暖和,淮序也是才點下頭,似是想讓他直觀感受般將手背貼在了他的臉頰。
他本就體熱,同樣的溫度下可比淮序升溫快多了,這會兒也只覺得淮序的手仍是微涼,又在意識到他們的姿態時猛地紅了臉。
卻是努力回道:“好像、確實是不冰了。”
然後下一刻,他心口的守宮砂就亮了,將他才要發熱的腦袋硬生生按涼了下去。
顏月歌當即就懵了,一雙大眼睛不由瞪圓看向淮序,仍保持著先前的動作,良久才委屈道:“淮序,我覺得可能真是失控了。”
淮序此時已是抽手離開,聞言只淡淡應了聲“嗯”。
但其實,哪來的什麼失控,完全就是淮序當初當著顏月灼的面化為人形讓其產生了危機感,過後就想方設法遠端降低了守宮砂的閾值而已。
這就切實是在提防著淮序了。
淮序本也以為是失控,可第一次能說是失控,第二次第三次還能這樣說嗎?
顯然不能。
淮序對此已是門清兒,就是顏月歌這小東西始終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根源。
不過也無所謂了,那烙在顏月歌心口的紋樣亮歸亮,卻並未如同第一次亮起時造成顏月歌的昏睡不醒。
只要不會對顏月歌造成什麼負面的影響,淮序沒必要出手去破除那道禁制。
不然淮序會讓顏月歌的二哥知道,僅憑守宮砂是防不住他的。
得益於法寶源源不斷吹出的暖風,小廟中已經完全可以說是暖烘烘的,可是暖烘烘的環境中,顏月歌的心卻瞬間涼了半截。
也是這時,顏月歌才恍然反應過來,淮序打從一開始就認識這道堪稱罕見的禁制,所以、所以淮序口中的那個“嗯”,或許是真的。
其實吧,他說出“守宮砂失控”這一可能性,更多的還是想向淮序表達自己的無奈,並不是想從淮序口中證實這件事的啊。
顏月歌傷心了。
他將腦袋轉了個方向,用額頭抵著趴在池壁的胳膊,木然看著池壁的紋樣,半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