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禮說話的間隙裡,顏月歌已經衝出大段的距離,說到最後,就連寧正平的聲音都聽不真切了。
顏月歌跑得氣喘,卻還不忘拱火道:“你想要人魚怎麼早前不去找飛霜宗,我可沒聽說寧家已經已經自願做了飛霜宗的狗腿小弟,不知寧執事對自家的做法可是信服?”
大抵是有點作用,寧正平沒有直接追到他近前,卻也不遠不近跟在他身後,聞言不解道:“十四公子怎會這樣想?我寧家與飛霜宗同屬三宗四家幾大勢力,地位平等,又怎會有小弟的說法?”
顏月歌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那我把人魚還回給飛霜宗如何?你們誰想要你們自己去商量,就不要經過我的手了。”
被抱在懷中的淮序抬眸瞥了顏月歌一眼,顏月歌雖沒注意到,卻莫名覺得心裡一毛。
寧正平聞言一急,噌地躥上來一截,瞬間拉近了與顏月歌的距離,“十四公子莫要說笑,還請速速將人魚交與我,這人魚落到飛霜宗手裡絕非好事。”
顏月歌感覺到寧正平愈發靠近,不自覺將淮序抱得愈緊,攻擊不斷。
“到飛霜宗不是好事,到你寧家又會有什麼好事?你倒是跟我說說寧家想幹嘛?又跟飛霜宗有什麼區別?”
寧正平已經幾乎與他並行,“寧家、寧家只是想與人魚進行談話,從中尋找幾族平等共處的可能性,我是真的想要達成一個平等的世界。”
顏月歌再次加速,一雙腿都快掄出火星子,飛快就往旁邊跑去,邊跑還邊對淮序道:“老婆別聽,都是王八唸經,屬寧家手下獸奴最多。”
這話一點兒沒含糊的傳入了寧正平耳中,寧正平想要反駁,張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那確實是事實。
寧正平好像受到了打擊,恍惚間竟停了下來,眼睜睜看著顏月歌跑遠。
然而此時,原先炸開洞口的幾人御劍行來,打眼只在樹叢間見了顏月歌抱著人魚在跑,趁著千里珠尚未啟動,刷刷幾道威力巨大的符紙就甩了過來。
然而,符紙脫手的那一刻,一雙懶散的赤色眼瞳猛地向他們看了過來,殺意陰寒。
幾人不自覺手一抖,甩向顏月歌的符紙齊齊失了準頭。
待到寧正平察覺到時,數道符紙已是一併襲向了顏月歌。
手臂粗的鎖鏈登時自他身側經過砸向地面,帶著駭人的雷霆,要形成牢籠把他們困鎖。
顏月歌一咬牙硬是抵著那道砸偏而漏出的縫隙中擠了出去,頓時隔著護身的法衣在那瘦削的後背擦出一片血痕。
顏月歌痛得漏出一聲悶哼,閃身躲過再次砸來的鎖鏈,啟動了千里珠。
他自己也是一個趔趄向前倒去,又在倒地的前刻硬生生轉身,將自己的身體墊在了淮序身下。
轟鳴的鎖鏈並未砸在千里珠帶起的靈力漩渦,而是被寧正平擋了去,怒喝一聲“停手”,寧正平飛快對即將被傳送走的顏月歌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會追上你的!”
再一次背部遭了殃的顏月歌呲牙咧嘴向寧正平豎了箇中指,下一刻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