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擋著,虞書沒怎麼察覺到痛,虞書往小孩子藏身的位置走去。
虞書走到小孩子跟前,虞書看著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小孩子,他腳上依舊是沒有穿鞋,腳已經黑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小朋友,向別人扔石子是不對的,我要是哪裡做得讓你不高興了,你可以告訴我,若是我做錯了的話,我向你道歉。”
虞書蹲下身子,與小孩子的視線齊平,語氣溫柔的和他說話。
小孩子的眼睛很明亮,眼珠黑白分明,見虞書沒有和他生氣,反而溫柔的詢問他緣由。
小孩子心裡反而慌了起來,於是呲牙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他推了虞書一把。
“要你管。”
說完這句話,小孩子就跑了。
虞書不設防,被小孩子推倒在地,虞書手擦到地面,手掌擦破了點皮,破皮那一瞬間,虞書疼得厲害。
小孩子回頭望了他一眼,見那人真沒用,自己一推就推倒了,而且好像手還受傷了的樣子。
小孩子停下腳步,猶猶豫豫的站著。
虞書見他腳步似想往回走,想回來看看自己的情況。
“要死啊,楊三,沒爹沒媽教養的野孩子,成天偷雞摸狗,現在竟學會欺負人了。”
婦人趕緊走過來,把虞書扶了起來,她用手指著不遠處的小孩子放聲大罵。
小孩子聽到婦人罵他,於是衝他們做了一個鬼臉,還衝他們吐了一口口水,然後跑掉了。
“大姐,我沒事。”
虞書阻止了婦人的罵聲,她知道婦人是怕他受欺負,但虞書覺得對一個小孩子來說,這話罵得太過了。
婦人帶著虞書回屋,讓他洗了手,擦了點草藥,擦草藥的時候,婦人的話就嘮開了。
她怕虞書覺得自己太過潑辣刁蠻。
“小哥,那個小孩子,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勉強把他養八歲,你知道男人帶娃心思沒那麼細,養得孩子成天在村裡逗貓逗狗,跟其他小孩子打架,前年這孩子父親受不了跑了,就留他一個娃。”
“村裡的大人,看著孩子可憐,有時候給碗飯吃,但是這娃實在不是省油的燈,經常偷東西,要不然就是和小孩子搶東西。”
婦人說完後又唉的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嘆那孩子走上錯路,還是嘆虞書受傷了。
若是以往遇到這種情況,虞書會反問對方一句,不能送福利院或者告知社群幫助一下嗎?
但現在的虞書不會了,他身處的位置是一個連電都沒有的地方,這裡很貧窮,甚至是連電筒都沒有一個。
虞書以為之前住的俱樂部,就算是深山之中了,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還有比那些更不便利的地方。
俱樂部始終是營業性質,就算是仿原始,但到底不會讓遊客真正處於原始社會。
俱樂部有電,公路能直接抵達目的地,有吃有喝,有單獨的淋浴間供洗澡。
虞書經過昨天的事,他學會了如果自己對事情不甚清楚的情況下,觀察情況後再謹慎開口。
“那小朋友他一個人獨自生活嗎?”
虞書斟酌了話語後才問出口。
“就一個人睡到村裡的那間破屋,餓了就出來找吃的,往後就看他命硬不硬,能不能活到長大了。”
虞書生活的圈子裡,他很難想象到,婦人口中說的是一個小孩子的人生,就是看他命硬不硬。
就像在形容流浪的貓貓狗狗一般。
虞書心臟刺痛一下,他覺得不舒服極了。
很難受,他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或許這是他第一次親眼面對世界的殘酷,不像遊戲中可以復活,人的生生死死不是因為疾病,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