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
只見盒蓋內上粘著十來粒黃豆大小的金子,盒子裡放著一枚細小的紐扣,鈕釦上有細細的鏈子,應該是可以掛在脖子上的,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小拇指大小透明瓶子,裡面裝著不少藥丸。
“這個是所有行李都不見,一個人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保命用的。”
戚矢臣站立停下,他站在虞書身前,他高大的身影擋在虞書跟前,給虞書遮擋了一方陽光,讓他的視線不被太陽所擾。
戚矢臣伸手碰了碰虞書手心中的盒子,並一一給他講解用途。
“金子是留著在野外碰見人時,用來換取食物用的,這枚紐扣是訊號發射器,定位精準,只要按下它,就會有人收到求救訊號,但是缺點是隻能使用一次,使用後儘量待在原地不要走太遠,等候救援,盒子裡的藥是遇見危險時,吃下用來吊命的。”
至從那一次莽撞過後,父親就命人去製作了這東西,每一次只要他出遠門,就會讓他戴上,以免出了意外救援不及時。
戚矢臣沒說,父親還特意配備了救援用的直升機,以及專業的搜救隊伍。
所以就算是哪天他掉進人跡罕至的深山幽谷,救援人員也能快速的乘著直升機過來救他。
戚徵鳴作為父親,對戚矢臣是真的愛護。
不會因為野外危險,就阻攔他去,只是默默的把後援工作做到極致,盡最大的可能保障兒子的安全。
解說完後,戚矢臣把那枚紐扣拿了起來,紐扣上的鏈子也是特製的,看著很細,但是就算你用利刃去切割,它也不會斷的。
“低頭。”
戚矢臣把鏈子解開,他把鏈子往虞書的脖頸上戴,未經允許的就做了這些。
一切都理所應當的好像不需要任何理由。
虞書聽到他說低頭後,便聽話的低了頭,但是發覺對方是想把這枚訊號發射器戴在自己身上時,虞書後退了一步。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而且我也不會去危險的地方的。”
虞書有自知之明,他的生存能力在野外基本為零,他若是一個人落在野外,估計多半是淪為野獸的加餐,連一丁點的反抗能力也沒有。
“他們身上都帶得有,這是你的,我忘記給你了。”
戚矢臣換了一個讓虞書心安理得接受的說法。
“不管以後你的目的地在何方,在找到屬於自己的心安之處時,我希望它戴在你身上,你永遠也用不上它。”
戚矢臣祝福著他。
虞書聽見每個人都有,他也就不推辭了,於是乖乖的低著頭,讓戚矢臣給他戴上了。
戚矢臣的指腹還是那樣粗糙。
虞書在他給自己戴項鍊時,又感受到了。
戚矢臣在戴好項鍊後,用手輕輕給虞書把髮絲整理了,手心的髮絲順滑的像是絲綢,看得出來虞書很愛護他的頭髮。
“喜歡長髮嗎?”
戚矢臣觸碰著他的頭髮,問他。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就算是師兄也沒有,因為他們相見時,虞書便是長髮了。
小孩子其實對於美和醜,一開始都是由大人灌輸,又或者是受身邊人的影響的。
只有在小孩子有自主意識的時候,才會有著屬於自己的美醜定義。
這漂亮的一頭長髮,跟隨了虞書十多年。
母親在他留長髮時,勸過很多次,讓他去剪掉,但虞書都堅持了,而父親也曾表達過不滿。
人怎麼可能會永遠逆來順受,永遠的做一個聽話的乖乖孩子,這一頭長髮就是虞書那麼一丁點叛逆的證明。
他聽從母親的話,追隨著父親。
但他心裡深處是不想成為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