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一開始他只是覺得白唸的背影和洛年有幾分相似,所以出手幫他解決了學校裡的一些事情。
洛年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鵝,那麼白念就是灰撲撲在泥潭中掙扎的醜小鴨。
現在醜小鴨蛻變成了比洛年還耀眼的白天鵝,宴霄心煩意亂,看到杜還笙這個不屑的樣子更來火。
“你給他砸多少錢都沒用,金獎非洛年莫屬!”
還在這兒做春秋大夢呢。
杜還笙嗤笑一聲,揚起自己高傲的下巴:“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你會這麼想,是因為你給洛年找了不少關係吧?”
宴霄被他看穿,眉頭一擰,沉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媽就是評委。”
“那又怎麼樣,你不會不知道評委打分的標準是‘去除極端值’吧,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吧,”
杜還笙舉起手機,把直播間畫面拿在他面前晃,“今天的比賽全程直播,你不會覺得有人能在這麼多鏡頭下作弊吧?”
一字一句羞辱一樣砸在宴霄臉上。
他承認在看見白唸的畫時有點心急,他不想洛年輸給白念,更不想承認自己後悔了。
宴霄的五官極其凌厲,此刻不知道怎麼了,有些頭疼地單手撐著腦袋。
漆黑鋒利的眉眼忽然之間皺緊,再抬起眼睛看向杜還笙的時候,表情是十足的兇悍。
杜還笙:“?”
他就說這個主角攻是個超雄兒吧,動不動就要對無辜路人發起攻擊。
杜還笙被他兇巴巴盯著看,眨眨眼小心瞄了一眼宴霄那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感覺宴霄下一秒鐘就要揚起手,把拳頭掄在他腦袋上了。
杜還笙把脖子悄悄縮回衣領中。
算了算了,不跟瘋子一般計較,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杜還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坐在觀眾席裡的幾個保鏢看見杜還笙沒事,收回視線,繼續警惕地跟在他身邊。
宴霄按著自己發脹的腦袋離開觀眾席,閉上眼,白念那雙漂亮的眼睛和臉上淺淺的梨渦不受控制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覺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箍得喘不上來氣了似的。
不能想白念。
這對洛年來說,是一種背叛。
杜還笙上完廁所沒再回去,裡頭太悶了,他總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不舒服。
選手們的作品交上去就能出來了,杜還笙站在大廳等白念。
不多時,白念就從裡面出來了。
杜還笙舉著手機朝他揮手:“白念!”
嘩啦啦。
沒等白念回應,杜還笙身邊跑過去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媒體。
杜還笙收回自己的手,看著這屬於白念自己的高光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