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就定好了的?
關小凌悄悄觀察其他幾個知青,他們群情激昂的也表情漸漸僵硬。
好像真的有這麼回事呢,關小凌在原主的記憶中也搜尋到了這條資訊,當時原主還為季書禮高興了好半天呢。
“雖然今年輪到季書禮了,但他已經和張曉梅訂親了,還犯下了逃跑讓全大隊人去尋找的錯誤,那也不該再由他回城了。”郭晨光卻依舊義憤填膺。
“最重要的是,”郭晨光說著說著,突然提高了聲音,帶著哨聲,簡直比女人的聲音還要尖細,“季書禮回城的時候,什麼也沒說,這是把我們大家都當傻子嗎?”
“也許他走得並不光彩,不好意思和我們說,可我們把他失蹤的訊息報告給你的時候,你怎麼能當做沒事人一樣呢?連一句解釋也不給我們嗎?”
“你說,你們是不是自己也覺得良心不安,才不敢和我們說的?”
“你們把我們當傻瓜,我們就真的是傻瓜嗎?”
郭晨光的情緒上來了,一改往日的沉穩性格,像演講一樣慷慨激昂,把壓在心裡的話全都大聲說出來了。
面對郭晨光火炮一樣的攻擊,張廣慶竟然笑了,眼中一抹諷刺在跳動:“你們都是城裡來的高中生,誰能把你們當傻瓜啊,你們只是因為對大隊貢獻太多,忘了去年的事情而已。”
“你,你這個老狐狸,你還敢說風涼話?”郭晨光確實被刺激到了,直接跳起來撲到了張廣慶的身上。
“啊,郭晨光,你要幹嘛?”
“說理歸說理,怎麼還動手了呢?”
無論是知青還是村幹部,都沒想到郭晨光會突然動手,齊齊地跑過去,七手八腳把他從張廣慶的身上拉開。
張廣慶的臉上捱了一下抓,露出一道泛紅的指印。
郭晨光被人拉開的時候,他的手還抓著張廣慶的衣服。
刺啦一聲,衣服被撕壞了,而張廣慶也被拉得趴在地上。
“哎呀,哎呀,我的腰,我的腰扭了......”張廣慶一隻手扶住茶几沿子想要爬起來,卻沒能成功。
在蘇二壯的攙扶下,張廣慶才悽悽慘慘地坐回到凳子上,而手一直扶在腰上沒落下來,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你個老狐狸,你不得好死......”而郭晨光好像失了心瘋,一直在叫罵著。
關小凌看到張廣慶的扭腰不像是裝的,也加入了勸解郭晨光的隊伍:“再鬧也改變不了現狀了,咱們出了這口惡氣就走吧。”
其他知青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都聽話地扶著郭晨光回去了。
一路上,郭晨光一直在罵罵咧咧的,髒話比關小凌教給柳明月她們的還難聽。
罵完了張廣慶,郭晨光又開始數落同行的知青們:“你們這些縮頭烏龜,臨到事上的時候怎麼都像啞巴一樣了呢。”
郭晨光今天的表現也太反常了,沒有人敢接他的話茬了,任由他埋怨著。
經過這一陣鬧騰,大家也逐漸認清了現實,胳膊總歸是擰不過大腿的,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幹活吧,即使爭來了一個名額,也不一定會落在誰的頭上。
關小凌當然也不會覬覦任何回城的名額,她只希望恢復高考的時候能夠考上國內頂尖的醫學院,再續前世救死扶傷的高尚事業。
今天去鬧一鬧,折騰折騰張廣慶那個混蛋,出出心裡那口惡氣也就罷了。
第二天起床以後,關小凌看著滿天霞光,感到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一連好幾天,知青們照常上工忙碌,而張廣慶卻依舊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晚上,蘇二壯來了知青院子,臉色陰沉,滿懷心事的樣子。
沒人主動理他,他只有主動嘿嘿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