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還跟著關小凌,熱情的聲音立刻變冷道:“關知青,你也一起來了啊,大半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一對呢。”
“張曉梅呢,我是來找張曉梅的!”關小凌才不管隊長夫婦什麼態度呢,開門見山地問道。
“曉梅,曉梅去她姐姐家了,沒在家。”陳喜英吞吞吐吐道。
“張曉梅不在家不要緊,讓大隊長給我主持公道也行。”進了屋,關小凌主動找了一張凳子坐下,盯著額頭冒著細汗的張廣慶說道。
“有什麼事需要我主持公道啊?”張廣慶拉長了音調,嘴角微微翹起,“誰欺負了咱們的關知青啊?”
說完張廣慶把頭轉向雷鳴,笑道:“雷鳴,是不是你這混小子欺負我們關知青了?我聽曉梅說下午你倆一起進村的。”
“叔,您先別說話,讓關知青把事情說清楚,您再為她主持公道。”雷鳴話說得很客氣,但語氣卻很冷。
“關知青,怎麼了?我聽說傍晚的時候,你在雷鳴家要死要活的,還真是雷鳴欺負你了?”陳喜英好像沒聽到雷鳴的話,眼睛盯著關小凌上下打量。
關小凌沒理會陳喜英挑釁似的目光,不緊不慢地把張曉梅找人搶劫自己的包裹,又找人造謠自己被強暴的事情說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閨女可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血口噴人。”陳喜英激動地站起來,向前跨了一步,用手指著關小凌道,“你自己行為不檢點,還賴別人嚼舌根子?”
“關知青,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曉梅和你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會找人強暴你?”張廣慶額頭上的汗珠更大了,他氣急敗壞地說道,“倒是你們知青,花花腸子那麼多,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要誣陷我家曉梅呢?”
“叔,嬸,你倆先別激動,等張曉梅回來問問她不就知道了。”雷鳴把張廣慶和陳喜英分別拉回到他們的座位上。
“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去派出所報案就是了。”關小凌直接站起來就向外走,邊走邊說,“我就說自己被強暴未遂,不信搶劫我的人供不出幕後指使者是誰。”
“關小凌,你別走......”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叫喊,一個人影從黑著燈的裡屋衝出來,撲騰跪倒在地抱住了關小凌的小腿,不是張曉梅是誰?
“關知青,是我鬼迷心竅辦了錯事,請你不要去告我好嗎?”張曉梅哽咽著道歉,鼻涕一把淚一把,都抹在了關小凌的褲腿上。
此情此景,張廣慶和陳喜英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的女兒做了什麼,他們把她從關小凌的身邊拖開,一頓男女混打。
關小凌看著張廣慶兩口子手腿高高抬起輕輕落下,冷哼一聲道:“僅僅打一頓就能算是懲罰了的話,那還要國法幹啥?”
“你想要怎麼樣才滿意?”張廣慶和陳喜英都停下了動作,愣愣地看著關小凌,眼光裡都充滿了恐懼,他們可不想自己的女兒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