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的聲音小小地顫動,然後她輕輕地呼喚了漢尼拔的名字:“漢尼拔。”
她快步走過去,她緊緊擁抱住漢尼拔。她在漢尼拔的耳邊說:“漢尼拔,又來了。那個未知的東西,那個未知的人又出現在了我們的身邊。從立陶宛、巴黎、到現在的巴爾的摩,無時無刻不跟隨著我們。那個東西,想讓我們都徹底地死亡。”她感受到漢尼拔稍微低下頭來,他的腦袋輕輕枕在貝蒂的肩膀上。
“貝蒂,我感覺到你的情緒太糟糕了。”
“是的,很糟糕。漢尼拔。”
“你想怎麼做呢?”
“我想找到它,然後——”她凝望著漢尼拔身後室外那照射進這裡的日光,那日光毫不留情地照射進貝蒂的眼瞳當中。讓她的眼睛都被灼熱得幾乎被迫眨動,但是她並沒有眨動自己的眼睛,那乾澀的眼睛因此而變得通紅,又或者是她內心裡的情緒讓她的眼睛變得如此。不過,現在重要的是她說的這句話:“我要殺了它。徹底地、永恆地——”
比起貝蒂在之前和漢尼拔所說的話, 更糟糕的事情會更加猛烈的襲來。畢竟那種深深藏在陰黑之地,緊緊窺視著他們的東西一直以來都難以被發現,甚至他們總是在那個東西的窺視之中。於是所有的一切,就依舊受到控制與牽引。
在報紙上出現的那幾篇報道, 已經開始讓整個巴爾的摩的居民們感覺到了恐慌。
當然, 貝蒂是仔細看過那一份報紙的。那報紙上所描繪的是關於大衛殺人案的相關, 可以說詳盡到不可思議。
正是因為這一份詳盡到不可思議的報紙,讓巴里·馬克斯韋爾,也就是貝蒂可親可愛又每日都很忙碌的上司大發雷霆, 在整個辦事處震怒到處詢問是不是有人和記者有什麼私下交易,又或者說,是不是有什麼傢伙將這些東西賣給報社。
整個早上, 也就是巴里在拿到報紙之後, 巴里的憤怒近乎燒穿了整個辦事處,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和巴里說一些不討喜的話。會議室內的所有人員,都緘默無言,生怕巴里把自己的怒火招惹到自己的身上。
而貝蒂在凝視著一份報紙,她又仔細看了一遍, 上面寫道:【這三起可怕的謀殺案,看起來像是一位極端殘忍、令人恐懼的殺人犯所致。他似乎在這樣的殺人中, 享受到鮮血盛宴的甘美,於是這位殺人犯就以此——他各種喜歡的方式來慶祝自己高興與愉悅, 將每一位可憐的死者裝扮成為他喜歡的模樣。割去他們的肌膚, 劃開他們的肚皮, 將他們的內臟清空。上帝知道, 當死者在遭臨這些東西時, 他們是否還活著。我們不應該再談論這件事了, 這位殺人犯,絕對是一位來自地獄的惡魔,他憑藉自己的喜好挑選自己的死者。那麼,在閱讀這篇報道的你,是不是會遭臨這樣的劫難呢?】
這一篇報道,簡直嚇壞了巴爾的摩的民眾們。
一大早,警察局與辦事處都遭到了報警電話的侵襲,很多驚慌的居民們在說他們感覺到了有人出現在自己住宅的附近、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好像下一個被殺掉的是自己之類的。甚至,更為甚者,大肆宣揚著自己就是大衛謀殺案的真兇——在第一通關於“自首”的電話打來時,警官們確實緊張了,而且還謹慎小心地去將那個說自己是大衛殺人案的傢伙逮捕——結果那只是覺得大衛很酷的青少年的惡作劇——反正,各種糟糕的事情讓巴里發火了。
巴里看起來像是非要把那個和記者關係密切的傢伙揪出來不可。
柏妮絲·卡彭對現在怒火沖天的巴里警長說:“我們或許有另外一個猜想。”柏妮絲說到這裡,將自己手中的報紙放下來。很顯然,在此之前,柏妮絲也是在看著這份報紙仔細捉摸,現在,她已經有了一個推測了。
冷豔嚴謹的女法醫柏妮絲·卡彭說:“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