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御書房內,彷彿化作了一片激烈交鋒的戰場,早已經是熱火朝天般的對峙態勢。賢妃那平日裡端莊嫻靜的面容此刻因憤怒而變得扭曲,她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母獅,狠狠地指著那名宮女,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誣陷本宮,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這般喪心病狂地做出這等惡事!快給本宮從實招來!”
那宮女卻依舊不緊不慢,彷彿絲毫未被賢妃的怒火所震懾,她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緩緩說道:“如今證物俱在且齊全,娘娘您竟然還想反咬一口,真是令人心寒吶。莫非您覺得憑藉這些所謂的‘證物’就能冤枉後宮其他無辜之人嗎?”
賢妃聞言,更是怒不可遏,那原本就紅潤的面龐此刻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她咆哮著說道:“什麼證物齊全,這些東西分明就是你這個賤婢偷走的,你偷了本宮的珍貴之物,現在還想反過來汙衊本宮?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懲罰!”
宮女聽後,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她毫不畏懼地反駁道:“偷?娘娘您別忘了,您頤和殿內的宮女太監數量眾多,他們日日都在宮內,難道就沒看到奴婢光明正大地去偷嗎?再者說,奴婢只不過是一名負責御花園灑掃的低階宮女罷了,每日都必須前往御花園忙碌,若是哪一日突然消失不見,那掌事嬤嬤定然會第一時間知曉,娘娘您要不要即刻傳那掌事過來詢問一番呢?也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讓大家看看究竟是誰在說謊誣陷!”
賢妃聽聞宮女這般辯駁,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依舊強撐著怒意,正要再次開口辯駁,大王卻已是滿臉寒霜,再度用力一拍龍案,那龍案之上的物件都微微震顫起來,彷彿在彰顯大王此刻的威嚴與怒火。大王沉聲喝道:“你說是賢妃找的你,那除了這幾樣證物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能證明你沒有說謊,例如你在哪裡見的賢妃,見面的時候還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宮女並沒有被大王這一怒嚇到,她當即叩了一個頭後繼續說道:“回大王,那日深夜奴婢膽戰心驚地前往賢妃的宮中,當踏入那寢宮之時,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那是娘娘慣用的薰香味道。藉著微弱的燭光,奴婢清楚地看到娘娘已然換上了寢衣,雖然當時的燭光有些昏暗,但奴婢一眼就注意到,娘娘所用的梳子,那分明是一把精緻的牛角梳,那紋理清晰可見。而且奴婢仔細觀察那把梳子的模樣,從那磨損的程度和獨特的光澤來看,想必是娘娘多年來一直常用的,絕無差錯啊!”說罷,宮女又是連連叩頭,表示自己絕對沒有說謊!
大王再次問道: “這牛角梳並不是常見之物,那你又是如何識得那是牛角梳的?”
宮女恭敬的回答道: “回大王,奴婢記得兩年前,大唐那邊過來幾把牛角梳,分別送到了後宮幾位主子的手中,由於當時宮中事物繁多,人手不足,所以奴婢便被臨時拉去給當時還是蘭美人的蘭夫人送,所以奴婢也是在那個時候見過牛角梳的樣子!”
賢妃不贊同的反駁道: “你都說了知道牛角梳送入了後宮,那本宮這裡有牛角梳你知道也並不奇怪!”
宮女不緊不慢地緩緩說道:“奴婢確實是知曉這後宮之中究竟哪些主子擁有牛角梳,可奴婢卻不清楚到底哪位主子會使用,又有哪位主子未曾用過呀。倘若不是奴婢親眼所見,那奴婢又怎麼可能這般篤定、如此肯定呢?”
聽著宮女那語氣堅定且鏗鏘有力的話語,一旁的賢妃此刻已然完全亂了方寸,她慌慌張張、手忙腳亂地朝著大王急忙解釋道:“大王啊,臣妾真是被冤枉的呀,她這分明就是在誣陷臣妾呢!”
然而,那宮女彷彿絲毫沒有在意她的這番喊冤之聲,依舊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聽聞娘娘您之前可是舉薦過不少新進宮的主子來伺候大王呢,而且在她們都得到娘娘您的悉心扶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