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連忙恭聲應道:“是,奴才謹遵大王旨意!定當不辱使命,將那練兵場守得固若金湯!”說罷,他躬身行了一禮,而後轉身匆匆離去,去執行大王所交代的任務。
在宏偉壯麗的玄王府內,罕古麗的胎象早已穩定下來,她順利地度過了令人難受的害喜階段。這一好訊息讓整個王府上下都沉浸在喜悅之中,但最為高興的人當屬柏溪無疑。如今,他心中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可以全心全意地籌備與達爾的婚事了。
儘管王爺已貼心地派遣人手來協助他操辦婚禮事宜,然而柏溪內心深處仍希望能夠親自參與每一個環節,親手為達爾打造一場他心目中最完美、最盛大的成親儀式。於是乎,這些日子以來,柏溪整日忙得不可開交,一會兒跑到街市去挑選精美的綢緞,一會兒又趕去珠寶店尋覓璀璨奪目的首飾。他那張原本就寬闊的臉龐此刻更是笑得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一般燦爛,那咧到耳根的大嘴彷彿永遠合不上似的。
而一旁的孜亞則每日眼睜睜地瞧著柏溪這般風風火火、樂此不疲地來回奔波忙碌,心中不禁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在她看來,柏溪如此不辭辛勞地操勞,難道真的不會感到疲倦嗎?
就在此時,一則來自宮廷的緊急訊息如同一道驚雷般驟然炸響。但由於柏溪近來滿心滿眼都是娶親之事,以至於對其他事務有所疏忽。
得知這個情況後,孜亞不敢有絲毫耽擱,他立刻找到了玄王,並將所聽到的訊息如實稟報:“王爺,剛剛從宮中傳來旨意,說是丞相因犯下重罪而畏罪潛逃。為此,大王已然下達命令,要將丞相一家老小盡數打入天牢。此外,還有賢妃娘娘,因其牽連其中,被判處三日之後斬首示眾!”
克熱木微微頷首,表示認可,然後沉穩地說道:“嗯,本王已知曉此事,你且先退下吧。”
此時,罕古麗正以一種無比慵懶的姿態斜倚在那張華麗的躺椅之上,她輕啟朱唇,緩緩說道:“王爺,丞相被人給救走了。而父王卻要殺了賢妃,父王此舉究竟是想借此警告丞相,好讓他乖乖回來投案自首呢;還是說,大王意在逼迫丞相動用手中的私兵,不顧一切地趕回來營救自己的親人呢?”
克熱木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冷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此乃父王用以震懾丞相之舉。雖說這賢妃已然被廢除妃位,但無論如何,她終究是丞相的親生骨肉。失去一個女兒對於丞相而言或許並非致命打擊,然而,別忘了丞相府上的那些男丁此刻皆身陷天牢之中。倘若丞相仍然執迷不悟、不肯回頭,那麼大王隨時都有可能下令將他滿門誅滅!”
罕古麗秀眉微蹙,憂心忡忡地分析道:“可是王爺,現如今這丞相已然成功出逃,他的手中還掌握著為數不少的私兵力量。萬一這丞相狠下心來,全然不顧及自家老小的生死存亡,那麼即便大王真的狠心誅殺了他所有的家人,恐怕這丞相也未必會輕易現身啊!”
克熱木輕柔地伸出手,緩緩摩挲著罕古麗那如絲般柔順的秀髮,語氣低沉地說道:“麗兒呀,父王此番舉動實則乃是一箭雙鵰之計。其一,便是要迫使那老奸巨猾的丞相狗急跳牆,動用他暗藏多年的私兵,不顧一切地衝入都城之中,只為營救他那身陷囹圄的家人們,讓他們拼死一戰;其二嘛,如今這丞相應是年逾古稀之齡,他膝下的眾多子嗣皆被關押於天牢之內。倘若他只顧自身安危,對家人不管不顧,那麼待他百年歸西之後,那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私兵必將旁落他人之手。如此一來,以那丞相自私自利的性子,必定不會坐視不理,定會前來冒險救人的。”
罕古麗聞聽此言,蛾眉緊蹙,面露憂色道:“原來父王竟是存了這般心思,意在逼迫丞相造反,待到那時,便可師出有名地將其誅殺?”
克熱木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接著說道:“正是如此。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