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走進大廳,就看到,她義父手託著腮一直在沉思,沈世子雙手抱頭在苦思冥想,侍衛薛剛也是皺著眉頭,不知道思緒飄去了哪裡?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大事,都愁成了這個樣子?
石墨把食盒放到旁邊,走到劉勇身邊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劉勇嘆了口氣,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石墨聽完,就說,“就因為這?你們都愁成這樣了?”
“你說的輕鬆,你知道為什麼?”劉勇嘆口氣說。
“義父,這也不難猜啊!既然要殺世子,肯定是世子擋了路了唄!”石墨說。
“擋路?擋了什麼路?”沈文瑄抬起頭問,
“當然是擋了靖王問鼎君王的路唄!那還用說!”
“你這等於沒說!自古君王只有一人,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要拿下黔南的時候殺!”薛剛說。
“我可不這麼認為!你們是先入為主聽了細作的話,才咬定這個時間點,其實,未必是奪下黔南再殺!你要是殺手,你會卡著時間去做嗎?”石墨問薛剛,
薛剛愣住了,如果他是殺手,他會掐著時間去暗殺嗎?這好像是先得看時機吧?
石墨看著劉勇說,“義父,你教過我的,事情要看重點,我覺得重點是,”石墨的話沒說完,劉勇開口說,“根基和世子!”
“你這樣一說,那事情就要推倒了重新看,如果世子拿下黔南,單就兵力來說,經不住朝廷的圍剿,世子有可能帶兵殺出重圍!”劉勇說,
“我不這樣想!我覺得這黔南的位置很重要,也就是說,世子在這裡礙事,所以必須除之,甚至要毀了世子建立的根基!只有這樣,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石墨腦子飛快的運轉著,想了想又說,“義父,這次世子被流放到黔南,是不是故意的啊!”
石墨這話,讓沈文瑄把頭又轉了過來,看向石墨,對石墨說,“你大膽的說,說錯了也沒事!”
石墨愣了一下,什麼叫說錯了也沒事,說錯了能有什麼事?
“丫頭,你腦瓜子好使,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劉勇鼓勵道,
石墨看著劉勇說,“義父,我覺得靖王想造反,首先要除的就是有能力的對手,慶王和世子比,誰更厲害?”
“世子!世子在軍中有一定的聲望!而且世子的武功也好!”劉勇看著石墨,心說,你這問的都是什麼傻問題,當著世子的面能說世子不如慶王嗎?
“那既然靖王要造反,又和護國公府聯手,這造反的證據是怎麼到皇上手裡的!這麼容易嗎?”石墨說完,又說,“世子半路逃跑,皇上也沒有殺了世子妃和公子,又是為什麼?難道不該殺嗎?再有,世子是如何跑的?為何又跑到黔南?既然流放之地就是黔南,又為何要跑?圖什麼?”石墨說完看向沈文瑄。
沈文瑄也愣住了,對啊!既然流放之地是黔南,他跑什麼?而且,他還是跑到了黔南!
沈文瑄看向薛剛,薛剛看著沈文瑄說,“當時是靖王安排人把世子救出來的!”
沈文瑄點頭說,“對!是靖王,靖王安排人把我救了出來,我當時沒有多想,就覺得靖王說的對,逃離了流放隊伍,可以提前做一些部署!”
“那為什麼又到黔南發展呢?”石墨又問,
“靖王說,這黔南管理比較混亂,這黔南的山裡適合藏兵!”沈文瑄一邊說一邊回憶,曾經和靖王的過往。
他想到靖王找到護國公,列舉了皇帝的不仁,然後護國公對靖王許的願動了心思,答應了聯合,也就是來往了幾封書信,然後就被舉報到了皇上那,然後就被抄家發配。
沈文瑄突然開始頭疼起來,他不願再想了,他真的不願再想了,他不想去面對現實了,這場局,靖王玩的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