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藥水逐漸滲入肌膚深處,阿墨原本蒼白如紙的面龐竟也緩緩浮現出一絲淡淡的血色來,就連他一直緊蹙著的眉頭都微微舒展開來。
\"這藥果然有效......\"阿墨氣若游絲般地輕聲呢喃道。
聽到這話,我一直高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並暗自慶幸還好有枕宵及時伸出援手相助,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哼,那個傢伙......\"阿墨似乎仍然對枕宵心存芥蒂,但終究還是沒再多說什麼。
在接下來的數日裡,阿墨在神奇藥水的精心調養之下身體狀況日益好轉,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也開始慢慢癒合。
只是每到萬籟俱寂、夜深人靜之時,阿墨總是會突然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在夢中,他彷彿隻身處於無盡黑暗的虛空當中,四周被密密麻麻的眼珠子死死盯著......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阿墨每次都會驚出一身冷汗。
阿墨悠悠轉醒,倒抽一口涼氣後,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呼~\"
我恰巧就在他身邊,看到他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奇怪,便伸出手搭在他的額頭試試溫度。
並無異常,但他突然間如此激動倒是把我嚇了一大跳。
\"怎麼樣?沒事吧?\"我擔憂地問道,可他卻依舊滿臉驚恐之色,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
也不知道究竟是做了什麼樣可怕的夢。
過了好一會兒,阿墨終於慢慢回過神來,開口說道。
\"我夢見世界末日來臨,妖怪們稱王稱霸,統領了整個地球,實在是太嚇人了。\"
\"那怎麼可能呢。\"
聽他這麼說,我忍不住笑出了聲,試圖安慰他,畢竟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微乎其微,更何況妖怪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和權力。
阿墨漸漸從噩夢中平復下來,自我寬慰道:\"確實不可能。\"
然而緊接著,他又伸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無比認真地對我說。
\"可是,我剛才還夢到我們兩個分開了,我真的特別害怕,簡直要被嚇死了。\"
直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之所以會如此恐懼,甚至在睡夢中都念叨個不停。
並非是因為那場荒誕不經的世界末日夢境,而是源於他內心深處對於與我分別的恐懼。
我心頭猛地一軟,彷彿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不由自主地緊緊握住了他那略顯冰涼的手,輕聲說道:“別怕,我絕不會離開你半步的。”
阿墨抬起頭,那雙深邃而又帶著些許不安的眼眸凝視著我。
似乎想要從我的眼神中尋找到一絲肯定與安慰,遲疑片刻後,他終於開口問道。
“你……真的會一直陪著我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我向你保證,無論未來會遇到何種艱難險阻、風風雨雨,我都會始終如一地守護在你身旁,不離不棄。”
聽到我如此斬釘截鐵的答覆,阿墨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下來,他輕舒一口氣。
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臉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沒過多久,也許是太過疲倦的緣故,他的雙眼緩緩合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之中。
望著眼前阿墨恬靜的睡顏,我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感到無比欣慰。
就這樣,我和阿墨相擁而眠,共同度過了一個寧靜的夜晚。
最近這幾天不知道是否因為那些妖魔鬼怪察覺到了我們正在暗地裡調查此事,竟然沒有再次現身興風作浪。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墨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某天夜裡,阿墨再次被噩夢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