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保真?”妖怪手持一根粗壯的木棍,將其高舉至蘇屹墨的腦袋上方,作勢要砸下去,以此來威脅他。
蘇屹墨被嚇得臉色慘白,身體瑟瑟發抖,他毫不猶豫地拼命點頭,聲音帶著恐懼顫抖道:“保真保真,自然是保真的,我絕對沒有任何理由欺騙您啊!”
妖怪見狀,並未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棍,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屹墨焦急萬分,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那麼,可以放我走了嗎?求求您了,妖怪大哥,我全身上下都疼痛難忍。”
妖怪斜眼瞄了一下蘇屹墨,心中暗自琢磨著留下這個人類似乎也沒什麼用處。
若是女王同意讓他離開,倒不如就順水推舟放他一馬。
主意已定,只見妖怪手臂一揮,原本緊緊捆綁住蘇屹墨身軀的繩索瞬間全部鬆開。
重獲自由的蘇屹墨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離現場,甚至嚇得屁滾尿流。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慶幸自己成功脫離了女王的掌控,否則日後恐怕更難過活。
而另一邊,妖怪則迅速返回女王所在之處,並悄悄爬上房頂,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女王正靜靜地佇立在湖邊,目光凝視著湖水,彷彿在沉思著什麼重要之事。
她動作輕柔地將食物投餵給壺中的金魚,那專注的神情令人不禁為之動容。
妖怪在房頂上觀察了許久,始終未見女王有絲毫異常舉動。
他暗自思忖,如果女王因傷心而落淚,自己便立刻幻化成蘇屹墨的樣子前去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待中的妖怪感到百無聊賴,但湖邊那個身影依然文風不動,彷彿完全不為所動,看起來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影響,也毫無悲傷之意。
難道正如蘇屹墨所言,他們確實是心平氣和地分道揚鑣,而女王也是心甘情願地放走了他?可這究竟又是為何呢?
曾經的他們如此深愛彼此,那份濃情蜜意令周圍眾人豔羨不已,然而時過境遷,竟落得這般田地!
正當妖怪陷入沉思之際。
湖邊的人兒終於有所行動。
妖怪心頭一緊,莫非她想要輕生投湖?當下已做好隨時出手相救的準備。
豈料,事實並非如他所料。
只見女王僅僅是轉過身去,又取來一些新鮮的魚食,接著若無其事地將其投餵給湖中嬉戲的魚兒們。
不僅如此,她還輕聲哼唱起來,那曲調悠揚動聽,彷彿一切煩惱皆與她無關,更似從未經歷過任何不快之事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令妖怪感到茫然失措、不知所云。
無奈之下,它只得靜靜地趴在屋頂之上,默默地注視著女王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曾經聽聞他人言講,如果一個人內心極度痛苦哀傷,那麼表面上或許並不會流露出太多悲傷之情。
正因如此,妖怪暗自思忖:倘若女王因過度傷心而衝動行事,自己便可立刻飛身而下拯救於她危難之間。
於是乎,它便始終保持這般姿勢,趴在房頂密切關注下方動靜。
時光荏苒,一分一秒逐漸流逝。
眼見夕陽西下,餘暉漸暗。
然而湖畔邊那個人卻似乎並未察覺疲憊,依舊全神貫注地投餵著湖中的游魚。
彷彿一臺不知停歇的機器一般,她機械般不斷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大有不將湖中魚兒全部餵飽誓不罷休之意。
等著等著,不知等了多久,妖怪已經睡著了。
但他在此信賴湖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四周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彷彿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