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一個黑衣人站在我床邊。
什麼都還沒看清,對著我又捅了幾刀,我暈死了過去。
黑衣人看見自己的傑作,用手試探一下鼻息,床上的人沒有動靜了,滿意的離開。
我突然坐了起來“剛剛是在做夢嗎?可是疼痛感好強。”我不禁自言自語道。
外面的天還沒亮,我卻沒有了睏意,只好起身來到視窗看著窗外。
草叢中,一黑一白有兩米高的影子往我這個方向飄來,沒錯!飄來!他們沒有腳!黑影子甩著一根鐵鏈,白影子拿著一個白色雞毛撣子模樣的東西,逐漸向我靠近。
我不會還在做夢吧,我心想,趕緊關好門窗,準備上床。
想用手去掀開被子,發現手沒有實體,從被子穿了過去。
我驚歎“誒?!”
定睛往床上一看,床上的我臉已經發白了,死的安詳。
我隱隱約約聽到鐵鏈的聲音,已經在門外了,心想他們應該進不來,我門是關了的。
誰曾想,他們直接穿過了牆壁,飄了進來。
黑影子開口“老老實實跟我們走。”
我當沒聽見,迅速縮在牆角,心裡默唸“阿彌陀佛,我還什麼大事都還沒做,阿彌陀佛還不能死,還死的這麼慘……”
身體感覺鐵鏈纏了上來,將我往他們那邊拉,我慌得想拉住旁邊的柱子,奈何手直接穿了過去,無力的被拉了過去。
黑無常將我單手抱起“死了的小靈魂反抗什麼?”
我擺動一下身軀,表示反抗“莫名其妙死了,憑什麼不反抗!”
白無常輕笑了一聲,說道“這世上莫名其妙的事多的去了。”
我不服氣的說“可是我不應該死!”
“不應該死的人也多的去了。”白無常揮了一下雞毛撣子。
我繼續問道“那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人生,為什麼就這麼沒了!?”
白無常用雞毛撣子在我面前揮了揮“好不容易的人,也多了去了。”
“那讓多了去了的人替我死掉啊!”我瘋狂亂動,以示抗議。
他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回道“啊,那不行,因為像你一樣想活著的人,也多的去了,好了,多說無益,走著。”說完,揮著他的雞毛撣子,我們一秒鐘的時間,來到了地獄。
我被單手提著,感覺這麼顛來顛去有點頭暈,看著旁邊無邊無際的彼岸花海,走上了奈何橋。
橋邊跪著無數沒有腦袋的屍體,一起行走在橋上的另一對黑白無常,也抓著一個人的靈魂。
我對著她打了個招呼“嘿,美女,你怎麼也下來了?”
那女子聽到有人跟她說話,又驚又喜,隨後哭了說“我不該死啊!我本不該死!你能不能懂!”
“我懂?!”我懂個屁啊,我也覺得我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