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遠羅漢去的快回的也快,殊賢菩薩剛回到鴻臚寺沒多久,智遠羅漢就回來稟報道:
“菩薩,弟子已經查探清楚了!”
主位上,殊賢停下手中佛珠,抬眼看向智遠羅漢,示意他說下去
智遠羅漢緩緩說道:“弟子查探到,顧衍的確是負責與我佛國談判之事,今日他沒來參與談判,也許有兩個原因!
第一,便是顧衍心高氣傲,不願意與我們談判,故而將事情交給了孫大人!
第二,弟子還調查到,今日是顧衍的生辰,此刻他正在王府籌備生辰宴!”
“哦!今日居然是顧衍的生辰,他身為夏朝最有權勢的王爺,應當宴請了很多人吧?”
殊賢敏銳的察覺到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見到夏朝皇帝的大好機會
智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並未!據弟子所知,顧衍並未宴請朝中官員,甚至連這些人的禮物都未曾收下!
王府的下人說,顧衍是準備辦一場再尋常不過的家宴,僅此而已!”
殊賢聞言有些愣住,似乎事情與自己所想象的截然相反。在他看來,顧衍身為夏朝的王爺,父親是坐鎮一方的靖陽王,叔父是當今夏朝的首輔!
甚至連忠勇王,儒首洛白這些人都是他的好友,還有傳言他與當朝皇帝是關係極好的異姓兄弟。
這樣的一個人物,過生辰應當是滿京城為之歡呼,朝中百官為之慶賀,絕對不應該只是一場平淡的家宴這麼簡單。
殊賢這麼想著不由得嘆息一聲:“這位王爺與其他人有太多的不同,即便是貧僧也看不透他!
也難怪,燕國神殿將顧家父子列為頭號敵人,神殿大主教甚至還說過,顧衍就是下一個靖陽王。
他的存在不僅是對神殿產生巨大威脅,對我佛國也有很大的威脅。”
“菩薩何出此言,不過就是一場生辰宴,有什麼特別的?”
智遠有些不理解殊賢為何這麼說,一場生辰宴怎麼能夠看出這麼多的東西來
殊賢緩緩回答:“顧衍身為夏朝的王爺,過生辰卻如此低調,那便說明這個人不喜歡炫耀,不會將心中所想輕易的表達出來!
正所謂內斂於心,越是能夠隱藏內心的人越是琢磨不同,越是讓人難以對付!”
殊賢菩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你是佛國的羅漢,我是佛國的菩薩,你我都可以說是佛國之中最頂尖的一批人!
但來了夏朝這麼久,你是否想到了對付他的辦法,我們除了被牽著鼻子走,處處受人掣肘以外,還有其餘的選擇嗎?”
智遠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
殊賢嘆息道:“貧僧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一句,如果換做是燕國,換做是梁國,我們絕對不會這麼狼狽!
而這一切的主導者便是這個年輕的王爺,即便你我也無法跳出他的掌心。”
智遠也明白了過來,感嘆道:“夏朝有這麼一位人物,抵得上千軍萬馬!”
殊賢臉上露出一抹頹廢之意:“與顧衍相鬥得不到好處,慧明在他手上實在麻煩,哪怕是我們最後選擇殺了慧明,可難保事情不會敗露,不會引來顧衍的報復!”
……
光武元年三月二十九,顧景煜生辰!
今日是並肩王的生辰,可王府卻並沒有裝飾的喜氣洋洋,也沒有紛至沓來的賓客。
甚至直到現在,朝中還是有不少人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其實按照顧景煜的身份地位,他的生辰一定會極為熱鬧。但顧景煜天生是個不喜歡吵鬧的性子,自己的生辰也並沒有對外宣揚,更沒有宴請賓客。
他只想過一個平淡的生辰,一個只有親人和好友參與的生辰。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