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南梔的名字。
等他回到學校時,南梔已經轉學了。
升初中時,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彷彿將他徹底忘記。
可他卻從再次遇見她開始,關注她的一切。
南梔記得這個學校,卻不記得這件事了。
可應淮序總以為她會記得,但她確實沒有,即便迎面對上,她的眼睛會朝著他看了一眼,然後轉開。
兩家人一起吃飯時,她似乎也不記得那時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只是坐過來,假模假樣的跟他做了自我介紹,然後開始自己玩遊戲。
過多的關注,無聲無息的,這人就走進了心裡,成了別樣的存在。
情竇初開的第一場旖旎夢境的女主角是她。
此後,便一直是她。
當應淮序思想逐漸成熟才知道,當一個人眼裡沒有你的時候,自然就不會記得你,就像給他遞過情書的那些人,熱切又大膽表白的那些人。
他一個都沒記住。
可對方必然會將他牢牢記在心裡。
這一刻,看到南梔茫然又無措的雙眸。
應淮序突然有幾分的釋懷,大概是菩薩的力量,再讓他放下。
只要放下,便可以脫離苦海。
應淮序轉開視線,道:“我答應跟你離婚,公司的事情我也可以給你解決。無論你是要留在這裡接受公司,還是要去深城發展自己想要的事業,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去求平安符吧。”
他平靜的鬆開了手。
彷彿話題到這裡就可以結束。
他不需要她的任何回應,因為他選擇放手。
他選擇給自己一條活路,給彼此一條活路。
他的愛已經被撕扯的面目全非,他做不到大愛無疆,那他就應該割掉這一塊毒瘤。
南梔一時之間確實說不出話來。
她無法反饋,不知道怎麼反饋。
她對他也許有一點兒的好感和情感,可與之相比,她那點情愫太過單薄,單薄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這恰恰是最傷人的。
從她應了這場婚姻開始,她與周恪的每一次交集,都等同於在應淮序的心上插刀子,一刀一刀,見血見肉。
他見過她愛著周恪所有的樣子,卑微的,痛苦的,開心的。
那她該如何去面對應淮序的愛呢?
南梔望著十方賢普菩薩,片刻,她默默的起身去求平安符。
應淮序沒跟著去,只是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直至她走進人海里。
南梔走開沒多久,盛玥不聲不響的坐在了應淮序的身邊,臉上掛著笑,眼睛裡卻透著心疼,說:“好慘呢,你說了那麼多,人家一點回應都沒有。”
盛玥老早就看到他倆了,只是沒上前打擾。
她跟蘇智倒是遇到了,兩人結伴而行,她找人,蘇智則去拜佛。
她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看著他們,從應淮序的嘴型看到了離婚兩個字。
應淮序看到她一點都不意外,一定是舒然的手筆。
不過也沒什麼所謂。
他坐著沒動,盛玥也沒說話,就只是側頭看著他的側臉。
“拋棄愛情吧,一點意思都沒有。跟我一塊搞錢,掙權,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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