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筠一步走到了徐晏清的跟前,攔住他的去路,“一點餘地都沒有嗎?何必呢?”
徐晏清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終於是看了她一眼,說:“不用著急。”
孟安筠一時理解不了他這話的意思。
徐晏清:“讓開。”
孟安筠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把話都嚥了下去。
很明顯,徐晏清並不是多一個多好溝通的人,或者說他這個人根本就沒辦法溝通。
等徐晏清走開。
孟安筠才突然的意識到他說的不用著急是什麼意思。
她想了想,給孟鈞擇打了電話。
電話過去的時候,孟鈞擇在醫院,徐振生的病房內。
他看了一眼,沒有接。
大抵知道她要說什麼,不過他現在沒有功夫應對。
孟鈞擇:“溫瓏在哪裡。”
溫瓏是桑雪的本名。
不過幾日的功夫,他整個人消瘦了一圈,畢竟是大手術,損了身體根基。
他的身體,是不可能恢復如初。
往後在牢裡,大概也是要受盡這副身子的折磨。
他恍惚了一下,緩慢的說:“她已經死了,你還不知道嗎?”
他的眼眸緩慢轉動,看向孟鈞擇,眯了眼睛,“你還沒有資格來問我溫瓏的事兒。”
孟鈞擇:“是你害死了她。”
那時候的孟鈞擇還沒有能力去保護一個人,溫瓏去找他的時候,姚蔓正嚴格的管控他的一切。
他見她一面都是困難的。
他很怕,很怕溫瓏被母親發現,他把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她,讓她永遠別回來。
等他有了能耐,有了自己的勢力,不再被姚蔓壓制。
他就託人去找她。
可他怎麼都想不到,溫瓏怎麼跟徐振生勾纏到了一塊去。
徐振生眯著眼,“怎麼?你也喜歡溫瓏,跟李岸浦那小子一樣?”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所以之前裡蘭村裡拍下來的錄影,是你給的?你跟徐晏清之間,打的什麼主意?”
孟鈞擇淡然一笑,垂在身側的手鬆了松,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怕是管不著了。”
徐振生咯咯笑起來,“放心,我不管,我不會管的。我就看著,我就好好的看著,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他的笑,讓孟鈞擇心生不快,恨不能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不過徐振生也笑不了多久,笑一會,胸腔就會疼。
高興都高興不痛快。
徐振生自覺此生沒什麼遺憾,他的兒子,多好一個兒子啊。
孟鈞擇沒在這裡多留,懷著一腔鬱結離開,在電梯口遇到了李岸浦。
明顯,李岸浦是故意在這裡等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李岸浦走到孟鈞擇身側站定,順手摁了一下電梯鍵。
李薇安已經被叫去警局問過兩次話。
李薇安做事還算謹慎,沒讓徐振生留什麼把柄。
而徐振生醒來後,跟警察交代,也是跟李薇安沒有什麼關係,一切都是他自己個人行為。
他是故意的。
徐振生知道徐漢義的心思,那他就不能如他所願。
只不過,他的信譽度沒有徐漢義的高。
所以李薇安並不能就此洗脫嫌疑。
尉邢在徐振生出事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東源市,暫時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李岸浦側目看向孟鈞擇,之前他莊園因為孟安筠跟徐晏清鬧翻,又在徐晏清出事時,有意在輿論上對徐家落井下石。
這一連串的操作,讓徐孟兩家關係幾乎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