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嫿一雙眼裡充斥著眼淚,雙手死死的掐著傅慧芳的手,她在求救。
“我要見爸爸,我要見爸爸!”她又開始喊起來,“你們走!你們問什麼我都不想回答,我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我要找律師,律師不來之前,我什麼也不說!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都說了!”
她開始躁動。
整個人像發了瘋,下一秒,她猛地站起來,直接朝著牆撞過去。
幸好警察反應快,一把將她拉住。
傅慧芳急道:“警察同志,自從她遇襲之後,情緒就一直不穩定,能不能等她穩定一點再問,或者我找律師。你們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不要刺激她了。徐開暢是她哥哥,哥哥怎麼可能會拖著妹妹下水”
眼下這個情況,警察也問不了什麼。
警察也沒多說什麼,只留了其中一個下來看著。
他們就守在外面。
等他們出去,徐嫿才慢慢平復下來,她趴在傅慧芳的懷裡,眼睛直直盯著一處。
“媽,求求爸爸,求求爸爸幫幫我!”
傅慧芳抱著她,閉了閉眼,一句話都沒有。
她突然意識到,徐振生想做什麼。
他是要除根,把一切不利因素全部除掉。
而她,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她的人生,從嫁給他的那一刻,就徹底摧毀了,她沒有餘地,一絲都沒有。
……
徐晏清打入解藥,有老安的基礎在,他們研製出解藥倒是很快。
晚上吃過飯。
徐晏清帶著陳念去了一趟曲召閣。
陳念把警局裡的事兒,跟徐晏清說了一下,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誤會了,徐振生真的是受害者吧”
“你還沒告訴過我,他當時是怎麼對你的。”
“都過去了,說不說都一樣。”
“我想知道。”
“就……摸了摸。”她也不想詳細說,怪噁心的。
到了曲召閣。
兩人從側門進,尉邢的手下就等在門口,領著他們進去。
五樓的長廊有一處鏡面設計,男人直接推開,裡面與外面的裝修不同。
裡頭是暗色調,陳念跟著徐晏清進去。
轉門合上,彷彿兩個世界。
李碩就被關在這裡。
已經關了好些日子,一個字都沒說過。
尉邢站在酒架前,正在選酒。
“邢哥。”
尉邢餘光瞥了眼,點點頭,而後看向陳念和徐晏清,說:“等你們很久了。”
說完,他正好選中一瓶紅酒,他拿了醒酒器。
尉邢倒完酒,就帶著徐晏清去見李碩,徐晏清讓陳念在這邊等著,沒讓她跟著進去。
陳念也隨意,就在吧檯前面坐下來,盯著醒酒器裡的紅酒。
暗室內,李碩倒是沒被綁著,他坐在椅子上,除了邋遢了一點,沒有任何皮外傷。
他被罩在一個玻璃罩子內。
他的精神幾乎要被耗幹。
他手肘撐著膝蓋,低垂著頭,深淺不一的喘著氣。
精神的折磨,很多時候比皮肉折磨更讓人難熬。
尉邢說:“你那大伯挺厲害的,我就算是找了催眠師,都不能從他嘴裡挖出任何的東西。看來只有他自己想說,才有可能吐出半個字。
徐晏清伸出手,示意要抽菸。
尉邢拿了一根給他。
徐晏清:“你現在是屬於李岸浦那邊的人”
他一邊說一邊點上煙。
尉邢淡然一笑,“你跟李岸浦不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