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影片他自己看了很多遍,因為監控存在死角,所以不能完全證明徐晏清就一點失誤都沒有。
領導把手術成員每一個都叫去詢問。
將整臺手術的細枝末節都弄清楚,究竟是哪一步出現了問題。
徐晏清先回了家。
到了綠溪,他先衝了澡。
而後坐在沙發上擦頭髮,茶几上還擺著兩支筆,是陳念忘在這裡的。
她回盛澤園住之前,家裡都清理了一遍。
東西基本上都拿的差不多,只留了點無關緊要的小東西。
比如說他手裡擦頭髮的毛巾,是陳唸的。
擦了兩把後,他狠狠往邊上一甩,毛巾被無情的丟在了地上。
他唇線緊繃,眼眸中的慍色越發的濃重。
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茶几上的手機不停的震動,來電很多很密集,他一個都不想應付。
震動停止又開始。
反反覆覆。
腦子裡有根神經突突的跳,彷彿有什麼要衝出來。
他手肘壓在膝蓋上,雙手自然垂著,眼睛盯著那兩隻筆。
……
高博最近在準備暑假開課的事情。
宋滄算了陳念一份,讓她帶初中數學。
上午開完會。
下去,陳念按照地址,去了一趟頤和村。
這邊都是新農村建設,村裡每棟房子都跟小別墅一樣,整整齊齊。
村子很大,看著也很富裕。
陳念找到地方,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先摁了門鈴。
沒一會,有個年輕女人走出來,看陳念探頭探腦,問:“你是誰啊”
“哦,我想找一下魏琴。”
魏琴是當年鄭家的傭人,陳念記得,陳淑雲很多事情都是讓她去做的。
當年她們被趕出來的時候,陳唸完全沒機會了解到任何事。
陳淑雲也不說。
她只能去找舊人。
十多年過去,以前的那批傭人早就已經換了。
她當時那個年紀,能記得的傭人不多。
就記得一個琴姐。
可她手裡沒有任何資料,要找個人就不容易。
女人上下打量她好幾眼,又問了一遍,“你是誰啊”
“她以前給一戶姓鄭的人家當過保姆”
女人眼珠子轉了轉,說:“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大姐三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過世了為什麼她最多應該也只有四十多歲吧。”
“得病了唄。人生無常,這誰說得準啊。”女人有些不耐煩。
陳念見她的神色,便沒再繼續問。
正好一個陌生電話進來,是九院那邊打過來的。
說是陳淑雲突發狀況進了手術室。
等陳念趕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她找了主治醫生,在辦公司沒看到人。
就趕快去了手術室,手術室燈亮著,但並不是陳淑雲。
她覺得有些奇怪,這才回了病房。
剛一進去,人就被猛地拽進了衛生間裡。
臉被人固定住,無法掙脫。
徐晏清的臉近在眼前。
他眼裡的慍色難平,她上唇處破損的地方結了痂,那麼明顯。
她的唇看起來甚至還有點腫。
逼仄的空間裡,全是她喘氣的聲音,她暗自掙扎,用力推他的胯,可怎麼也推不開,擋不了。
徐晏清的手機一直在震,卻無法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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