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著男人粗壯的脖頸,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她能撕開這個人的喉嚨。
她依照本能做了,然後成功了。
溫熱的液體飛濺在她的臉上,她的雙眼在發熱,耳邊響起一陣雜亂的恐慌聲。
很清晰,很響亮。
頭頂的燈光將大理石地面照得像一面鏡子。
她低下頭,看到自己的眼睛變成了綠色。
那一刻,她終於知道為何金媽媽一直不告訴夕顏覺醒的辦法了。
因為只有在恐懼與絕望中爆發出來的求生的本能,才會激發出保護自己的能力。
“覺醒者!這女孩覺醒了!快!快開槍殺了她!”
貴賓席有人指著木槿瘋狂大喊。
瞬間,四周數十幾支槍口齊刷刷對準她,只需一秒就可以將她打成篩子。
木槿緩緩抬眼看向貴賓席。
這次她看清了那些隱在黑暗中貴賓,和她想象中一樣,光鮮亮麗卻又無比醜陋。
她聽到了他們沉重又緊張的呼吸,感受到他們的恐懼。
對她的恐懼。
這種看透一切的感覺,讓木槿的眼神不再純真脆弱,變得凌厲陰森起來。
“不能殺!”拍賣師厲聲阻止。
他看著木槿眼底是難以置信的驚喜,“這是第一個提前覺醒的覺醒者,她是珍貴的,打斷她的雙腿,把她活捉上交給軍隊。”
一聲命令,一陣槍聲響起。
下一秒,極限反轉的一幕發生。
場中那些拿槍的保鏢和守衛紛紛應聲倒地身亡。
只留手無縛雞之力的貴賓們和拍賣師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木槿站在臺中央,神色震驚。
她扭頭看向貴賓席最上方的一個角落。
那裡站著幾位保鏢,每個人手上拿著一把突擊槍,槍口冒著白煙。
“這樣對待一個小女孩,不太好吧。”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黑衣男人緩緩站起,他身形挺拔頎長,面板蒼白如雪,緋紅的薄唇勾著隨意的弧線,高挺的鼻樑處蒙著一條黑色冕帶。
他一步一步朝臺下走去,不是個盲人。
“凌淵!”
貴賓中有人叫出了男人的名字,聲音裡透著畏懼。
然後下一秒,他被一槍爆了頭。
剩下的貴賓們紛紛大氣不敢出,抖成了篩子。
這個男人很強大,木槿腦海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高大的影子將她籠罩,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
木槿仰著頭,隔著黑色的冕帶與男人四目相對。
“想活下去嗎?”男人用G國話問她。
木槿抿著嘴角不出聲。
“在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男人插在口袋裡的雙手伸出,一手槍,一手匕首。
“槍裡有6顆子彈,這裡有10個人,剩下的4個人你可以用匕首解決。”
木槿目光不解。
儘管男人說著G國話,聲音也很柔和,但她知道他是個t國人,t國人不都是壞人嗎?
為什麼要救她?
見木槿警惕著遲遲不開口,男人微微俯下身離她近了幾分,這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柔和了。
“會開槍嗎?”
這次木槿給了他回應,搖了搖頭。
“我教你。”男人蹲下身將槍放進她的手中,手把手教她上膛。
他的動作很慢,每做一步都會耐心地給木槿講解。
溫柔的樣子讓她驀然回想起小時候金媽媽給她講課的畫面。
演示完後,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