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
肖亭粗著嗓子衝一個目光猥瑣的男路人揚了揚下巴,如玉般的天鵝頸上,喉結不怎麼明顯。
被罵的男路人心虛地收回色眯眯的眼神,嘴逞強地回懟了一句,“誰看你了,男人婆。”
從小被人拿長相調侃到大的肖亭一聽,立馬瞪眼怒視,“你有膽再給我說一遍!信不信我削你!”
話音剛落。
“啪!”
一聲脆響。
被削的人是肖亭。
身後的唐介扇了他一個腦瓜子。
“哥!”
肖亭抱住頭,轉身一臉哀怨,“你下次動手能不能不要總是打頭啊,就因為你總打我個子才不到1米8的。”
唐介不想理他,徑直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進去,“上車。”
話音不重,但摔車門的力度著實不輕。
肖亭習以為常地聳聳肩,考慮到他哥現在的怒氣值,很機智地坐在車後座。
唐介開著車,車內一片寂靜,沒有車載音樂就連語音導航都沒有。
狹小的空間裡氣氛逐漸凝滯,肖亭受不了了。
他瞧了眼一言不發的大哥,“哥,今晚是火龍果幫的人主動找我白澤幫的麻煩,尋釁滋事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是受害者。”
在當今明川社會的縱慾橫流之下,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地下幫派組織,每個幫派就像一隻野獸,有自己盤踞的領地。
“野獸”越大、勢力越強、領地越大。
肖亭的白澤幫勢力範圍在白澤街。
街道管轄範圍2平方公里不到,騎個腳踏車來回半小時。
他口中的火龍果幫其實叫火龍幫。
顧名思義是盤踞在火龍街的小幫派。
這兩條街挨在一起,新城區規劃不明確,勢力範圍有交集,所以會經常發生衝突。
肖亭口中的尋釁滋事,是指今天他們兩幫人就分界線中間那棵蘋果樹究竟歸屬哪條街而大打出手。
G國最大地下組織的二把手唐介從警察局瞭解具體情況後,就覺得特別丟人。
這都能打起來?
出息!
唐介嘆息一聲,“小亭你已經20了,是個大人了,所以你能不能做點這個年紀的人做的事?”
別再那麼幼稚,盡做些小學生放學約架這種無語事了。
肖亭沒聽出唐介真正想表達的意思,他很認真地想了下同齡人做的事,“哥,我不要去上學。”
不想去學校被那些無聊的學生評為“校花”。
“那就找個班上。”唐介退了一步。
高中就輟學的肖亭想了下他的學歷,估計也就工地上要。
他連忙搖搖頭,“哥,我不想去搬磚。”
G國只有春夏,工地的磚365天天天燙手。
“那來忒提絲酒吧。”唐介提議,“我給你安排個職位。”
道上混的肖亭知道忒提絲酒吧,G國最大地下組織“黑池”的據點。
很多小道上混的人做夢都想擠進去撈個一差半職的。
他大哥在“黑池”稱得上二當家級別,別說是給他安排一個美差,就是把他幫派十來個兄弟全部挖走那都是簡單一句話的事。
但肖亭不屑,年輕人心高氣傲。
在他眼中他哥在“黑池”再有話語權,充其量也是“黑池”家主池暗的助理,替別人打工的。
他這輩子,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