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區警察沒意見,“既然不是靈異事件,那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剛才他從江獻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了個大概,看了眼輪椅上的江川,友情提醒,“不過,這個兇手看起來有點棘手啊,你們多注意。”
江川滿腔怒火,“哥……”
江獻再次伸手打斷他的話,“好了,不用說了,哥是不會被那個女人拿捏住的。”
江川:“???”
“她以為拿你威脅我,我就會怕她了?”江獻冷笑一聲,“我明天就去發表宣告,宣佈和她鬥到底。”
捨不得弟弟,套不到狼。
這大義滅親的舉動,讓一旁的警察都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眼江川。
林曄看著江獻眼底的堅毅,露出頭疼的表情,事情已經逐漸不受他控制了。
情緒最多的要屬江川,他看著親哥,滿心腹誹。
知道他要說什麼……個鬼!
他要說什麼?
他要說的是,哥你清醒一點!能幾秒連捅他十九刀的人,也能一秒割了你的喉嚨好不好?
就你還和她鬥到底?
最後他還要說一句,他這親哥出四塊錢有人回收嗎?
……
在醫院灌下江川一大杯紅茶後,林曄與兩人辭別,半小時後他拎著醬油和水果刀回到了家。
推開門,就見木槿靠坐在沙發上,手裡拎著一罐牛奶。
茶几上,凌亂的堆著十幾瓶牛奶罐。
林曄看出了借酒消愁的場面。
只不過別人煩心喝酒,她喝牛奶。
林曄不知道她在心煩什麼,只知道大概和江川有關。
他走過去,將手提袋放下,默默將桌上空牛奶罐收拾進垃圾桶。
這已經成了他習慣的事,總是不自覺地替她收尾。
哪怕她捅破了天,挖穿了地,割了人腰子。
他都會無條件的站在她這邊,自己娶的老婆死都要寵著。
木槿瞅了眼林曄,“你打醬油怎麼打了這麼久。”
“阿川在樓下被人捅了十幾刀,我剛才送他去了醫院一趟。”林曄說完微頓,掃了眼木槿,好似無意一問,“就在樓下垃圾區那塊,你剛才去扔垃圾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
木槿喝了口牛奶,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笑,“老頭,你不用試探我,是我乾的。”
林曄:“……”
屬實沒想到自己老婆會不打自招,承認的這麼爽快,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了嗎?
真是做賊一點也不心虛。
不過這也說明了,她對他真的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林曄思索片刻,在她身邊坐下,問出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捅傷他?”語氣認真,粗聽像帶著幾分嚴肅。
木槿扭頭仔細地看著林曄臉上的神色,眉心微蹙,“你在怪我?”
他哪有???
林曄連忙溫聲解釋,“沒有怪你,我就是想問問你和阿川之間有什麼過節而已。”
被哄好的木槿眉頭鬆開了些,但眉宇間的煩躁不減。
林曄繼續問:“我記得你說你只會對付那些壞人,但我和阿川從小認識,我很瞭解他,他是個好人,他的壞只對那些作奸犯科的罪犯。”
好人?
木槿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她抬眼望著林曄,莫名問了句,“你和江川是關係很要好的朋友嗎?”
話裡行間特意強調了要好兩字。
林曄點頭“嗯”了一聲。
木槿眼底暗了一瞬。
前世江川是家喻戶曉的反抗軍統領,林曄不可能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