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槿聽到了槍械劃膛的聲音,她跳了下去,就看到林曄站在槍械展架前,將一把手槍放在後腰處的槍包裡。
“老頭,你在幹嘛?”
林曄沒理她,繼續從展架上拿了一把鋒鋼打造的短匕首,隨後頭也不回徑直朝門外走去。
被當做空氣無視的木槿追了過去,“老頭,你出去幹嘛?”
“殺人。”
木槿秒懂林曄這是要去殺誰,一個閃身繞到了他面前,攔下了他的腳步。
她抬頭看向林曄,這才發現男人的瞳孔變成了碧玉色,深邃銳利,散發著冷峻的寒光。
只不過在對上木槿眼睛的那刻,綠眸裡的殺氣散去,眸光變得淡如水,落在木槿臉上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情緒,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唯有抿著的嘴角透著氣意。
這副冷漠疏離的表情木槿前世也曾在林曄臉上見過。
就是那次她得知凌淵失蹤吵著出島去找對方那次。
林曄生氣的原因也是凌淵。
後來的結果就是她和小棉花啃了一個星期的捲心菜。
經那之後,木槿就瞭解了林曄是屬於那種一般不生氣,真生氣了怎麼都哄不好的那種,甚至會冷戰、玩消失。
這可要不得,有了前世的教訓木槿趕緊軟下態度哄。
“老頭我們聊聊。”木槿拉了拉他的衣袖,衝他歪頭討好一笑,“你剛才著急著要和我說什麼?”
林曄垂眼盯了木槿一眼,忽而自嘲一笑,“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嗎?你先去忙吧。”
低沉的嗓音沒了以往如春日般溫和的語氣後,落進人耳朵裡就像冰雪融化的水滴打在石頭上,冰涼冰涼的。
他拂開手將衣袖從木槿手中扯出,繞過對方繼續走。
一招哄不好還有第二招。
好言好說不行,那就只能動手了。
木槿回身動手抱住了林曄的腰,可惜現在氣頭上的林曄不像早上那樣,一個簡單的擁抱就能哄好。
當即伸手去掰木槿扣在他腰間的手。
見這招還不管用,木槿只能使出殺招了。
她眸光一凜,雙腿夾住林曄的腰腹,原來扣在腰間的雙手改為左手臂圈住林曄下顎,右手臂橫在對方腦後,右手掌抵著腦袋向前推,身體呈弓形向後一仰。
一招頸脖絞將林曄帶倒在地,壓制的動彈不得,哪都去不了。
現在他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老頭,我們談談。”
她左手臂鬆了一分力,給了林曄說話的機會。
“鬆開。”
“不松。”木槿雙腿將他的腰腹纏得更緊,“除非你今晚哪都不去,老實待在家裡。”
林曄輕笑,笑聲裡漫著一股冷意,“就這麼在乎凌淵,怕我殺了他?”
“我是見你生氣了,怕你玩冷戰搞消失,所以趕在你離家前賠禮道歉。”
此時木槿整個人猶如一條長蛇纏在林曄身上,微微扭頭就能看到林曄的側臉。
剛才那一下的勒喉導致他那張白皙的臉泛起了紅暈,長而卷的睫毛沾著水汽,瞧著脆弱極了。
這個角度木槿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從緊抿的嘴角可以看出,這人還在生氣中。
得繼續哄。
木槿湊近他的耳畔,“對不起,剛才是我說話太大聲了,不該拿刀對著你,我錯了。”
女人輕軟的嗓音伴著淡淡的木槿花香襲來引起一陣從外到裡的酥麻,林曄偏了偏頭,“你是真心道歉,還是為了凌淵假意哄我?”
木槿將頭靠在林曄肩膀上,“我哄你是為了明天的早餐晚餐、後天的早餐晚餐、大後天的早餐晚餐……”
小棉花吃習慣了捲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