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開口,“帛曳,我們的計劃要改一下。”
帛曳吐了口煙,“怎麼改?”
木槿:“我們不能對付凌淵。”
帛曳聞言神色一頓,她以為是改個策略,誰知是改任務目標。
她輕嗤,“還說你對他不是一見鍾情。”
“我對凌淵沒有男女之情!”木槿皺眉強調。
恩情與喜歡不一定非要掛上鉤。
無論前世還是現在,無論是中年的凌淵還是年輕的凌淵,木槿對他都只有感恩崇敬之情。
帛曳看了兩眼木槿臉上坦坦蕩蕩的神色,確定她沒有說假話,擔憂的心回落了一分。
她不解,“既然不是喜歡為何要偏袒他?”
“因為凌淵是好人。”木槿正色說:“他不是渡瑪,不會做有損G國利益的事。”
帛曳愣住了,隨後兀得笑了。
她被木槿的話逗笑了,連帶著她覺得此刻的木槿都搞笑了。
一直以來木槿都是她欣賞的型別,清醒,果斷,獨立。
嘴裡說出的話永遠都是狂妄不羈,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在對方嘴裡聽到這種蠢話。
凌淵是好人?
聽聽這是什麼蠢話。
那位t國太子爺要是算好人,那她就是菩薩在世,配享太廟了好嗎!
“你今晚是不是嗑藥?”帛曳的暴脾氣被木槿刺激出來了,“凌淵可是t國人,是仇G份子!”
“不是所有t國人都是仇G分子。”木槿說,“他與那些t國人不一樣。”
“不一樣?”帛曳抱臂冷呵一聲,“凌淵與那些t國人不一樣的地方只在於,那些t國人都是狗,而他凌淵是狗場的少爺,養狗的人。”
帛曳看著木槿,眉宇間浮現出一抹利氣接著說,“G國受損、t國受益,凌淵就是最大的獲利者,四季春t國勢力主控者妲己是他手下的人,這其中的關係我以為你都是懂的!”
木槿當然懂,但是她親眼見證過真相,所以她才會堅信凌淵不是仇G份子。
不然前世他也不會將已經得到手的G國獨立權歸還。
但帛曳不是前世人,她只信她現在瞭解到的。
“如今t國日益強大,兩國局勢緊張,凌淵在這個節骨眼放棄凌家繼承人身份來G國絕對有陰謀。”
不管什麼人什麼身份,凡是加入四季春管理層通通都得丟掉,一輩子受限於組織。
按規矩,自從凌淵踏入G國大陸土地的那一刻,他就永遠都不可能回到t國。
究竟是什麼樣的利益能讓凌家膽敢冒著絕戶的風險派出唯一的繼承人,這點帛曳不知道,但她知道一點。
如果凌淵想重新回到t國凌家,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覆滅整個四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