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白與,似是有話要說。
白與覺察扭頭,當看到對方頂著的一對黑眼圈時,他愣了愣,“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知癟癟嘴,“我昨晚做噩夢了,哥,我怕~”
“怕什麼?”白與不兇他了,語氣緩了些問:“你昨晚幹嘛了?”
白知抿了好幾下嘴角,糾結一陣後還是沒把木槿拿槍威脅他籤賣身契的事告訴白與。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我陪棉棉妹妹看恐怖片了。”
“好了,好了,以後少看點恐怖片。”白與摸摸白知頭,“快點去吃早飯,待會送你去上學。”
平時能吃十個包子的白知今天就啃了半口包子。
來到班級,他剛頂著一對黑眼圈坐下,旁邊一道身影也跟著坐下。
是他的同桌林朗。
林朗頂著同款熊貓眼,可以看出這幾天的補習班將他折磨得心神俱疲。
兩人沒有像以前一樣相互問好,而是不約而同的目視前方失神。
半響,林朗開口了。
不是問好,而是吐槽。
“白知,我和你說,我哥娶的那個女人真的是一個魔鬼。”
這回白知不反駁了,他點了點頭,“阿朗,你說的對。”
……
湘潭精神病院。
木扶奕再見到李管家已經是三天後了。
短短三天,如渡三秋。
他覺得自己已經快瘋了,精神狀態不正常了,不然為什麼他看到李叔身後在閃爍著救贖的光芒。
“李叔,我終於見到您了!”
木扶奕雙手緊緊地握住李管家的手,情緒很激動地和李管家訴說自己是如何被木槿下套關在這家精神病院,以及木槿想霸佔木家所有資產的事。
一想到自己被親妹妹設計關在這裡折磨,他垂喪著頭,既憤怒又難過,“李叔,桑桑真的變了,我真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這麼對我,絲毫不顧念手足之情……不對!”
木扶奕猛然抬頭,開始語無倫次,“是那個木槿,李叔是桑桑的第二人格,是她乾的,與桑桑無關,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麼邪惡……都是木槿,她還騙我,說桑桑死了……”
李管家輕輕拍了拍木扶奕的手,安撫他,緩解他緊繃的情緒,“少爺,不要想這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引了條話題,將對方的思緒轉移,“少爺,你這幾天在裡面過的還好嗎?”
雖是詢問,但看著木扶奕雜亂的頭髮,拉碴的鬍子,濃重的黑眼圈,和失去精光的眼神。
李管家知道,這幾天少爺怕是沒少遭罪。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