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安知夏的臉上沒有絲毫可惜,“不過就算有了地址也沒有用,紅蜘蛛說那座島上四周全是雷達,在沒有授權的情況下,無論是走海陸空哪條路都沒辦法上島。”
花姨的眸底劃過一絲暗光,她眼尾餘光輕輕一掃,“確定他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安知夏微微一笑,“那人嘴巴很嚴,這些都是我用了藥後問出來的。”
所以她才忙到了凌晨回來,好在也不全是白忙活。
安知夏從紅蜘蛛口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線索,“紅蜘蛛說這次黃泉集會紅心二當家紅獄會離島來明川,我們到時可以順著這人摸上島。”
聽到黃泉集會花姨猛然想到了一個人,低聲吩咐道:“這段時間派人藏好紅蜘蛛,要格外提防一個人,尤其是集會那天。”
安知夏問:“誰?”
“辰者,御今。”
安知夏心裡詫異了一下,“玉家那個私生子?”
“可千萬不要小瞧那人。”花姨眸子幽深了幾分,閃著微微的涼光與興味,“他才是玉家真正意義上的毒蛇,他來明川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黃泉集會,總而言之小心點這人。”
安知夏點頭應下,不動聲色地瞧了花姨一眼。
花姨高傲,能讓她放在眼裡的人都非同一般。
玉京子。
她在心中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垂眸若有所思。
短暫無聲後,花姨站起身,“你那邊的天辭進展到哪一步了?”
安知夏抬眼,“還在研究中,一切進展順利。”
花姨側眸,“萬群山和木扶桑呢?”
安知夏想了下萬群山偷偷抽取實驗品血液的事,“萬群山沒有什麼異樣,至於木扶桑她混進實驗室除了觀察試驗品外,沒其他動作。”
她平靜分析了下,“她沒有找過我麻煩,不像是知道我們的計劃,暫時還不清楚她真正的目的。”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花姨眯縫著眼,眸光深凝。
她總有種預感,這個女人會成為她計劃中一個無法預測的變數。
更可怕的是,這個變數會傳染,讓周圍的人也跟著變了。
花姨腦中浮現出林曄的身影。
整整19年,她將當年那個在她懷中奄奄一息的嬰兒培養長大,讓他擁有了現在的勢力,如今他卻為了一個結婚不到一個月的女人與她決裂。
要知道,當初林曄知道林家落敗一事出於她手,他都沒有要報復回去的意思。
花姨難以接受,她扭頭看向窗外,安知夏所住的小區臨近港口,高樓層入眼就是大海。
璀璨的港口路燈連城一條光線,朝著海對面的黑夜中無限蔓延。
花姨幽深的眼底溢滿了暗色。
她只是想帶他一起回去,拿回屬於他們的東西而已。
……
清晨,陽光鋪滿林家的餐桌,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對面的電視裡播報著早間新聞。
新聞裡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快看快看,是阿川哥哥。”林棉棉興奮地指著電視里正在公佈昨晚器官販賣案件的江川。
林朗塞了一個蟹粉酥進嘴,“別說,河流哥還挺上相的,哥你說是不是?”
林曄沒理他,在給木槿杯子裡添倒牛奶,木槿對著筆記本在與魏延談事。
連線金融界大佬自然是談一分鐘上下幾百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