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若有所思地審視起眼前的安知夏。
這個女人長著一雙很美很獨特的象眼。
這種眼被譽為智慧之眼、福運之眼。
但她一眼看去,卻只感受到了深不可測的城府。
明明和她一般高,氣質沉穩老練,但卻隱其鋒芒,給人一種嬌柔矮小的感覺。
木槿眼光一暗,“時間不早,你該走了。”
這是趕人的意思。
安知夏不好意思一笑,“對不起,是我逾越了。”
她繞過木槿,走到門外,突然回身問了木槿一句話。
“你喜歡林師兄嗎?”
“砰。”
得到的回應是一記關門聲。
木槿把門關上,她衝著門語氣不善地回:“關你什麼事。”
門外,安知夏微微嘆息,包裡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邊走邊問:“怎麼了?”
電話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派去殺林曄的兩人沒了訊息,我把他們的資訊發你,幫我處理了。”
安知夏眉頭蹙了一下,“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別去招惹那個女人,更別去招惹她身邊的人。”
她的語氣不是憤怒,更多的是擔心。
那頭似笑非笑,“你心疼了?”
安知夏眼底波瀾未起,沒有直面那人的話,“希望你還記得,你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可不是對付木扶桑的。”
她語氣淡淡地提醒對面,“那兩人我會處理好,但這是最後一次,不然……”
接著,頓了頓,“不然真對上木扶桑,我很難……保住你。”
音落,那頭許久沒說話。
酒店的走廊裡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那頭甩來一句冰冷的嘲諷,“你還是先保護你自己吧。”
接著結束通話電話。
安知夏低眸,她掏出用完的藥劑玻璃瓶,赤褐色的眼眸裡流轉著深不可測的暗芒。
……
安知夏走後,聽到動靜的林棉棉和林朗這才敢探頭出來。
“你幹嘛對知夏姐態度那麼差。”林朗氣沖沖對木槿說。
木槿一個眼神掃來,“以後不許隨便把陌生人叫到家裡來,聽到了沒有!小心把你腰子嘎了。”
林朗想犟,但沒什麼文化也沒有勇氣。
林棉棉縮著脖子看著木槿,感覺到對方現在很生氣。
她試圖說點能讓對方開心的,“嫂嫂,大哥哥在房裡。”
以前,嫂子每次對大哥哥都是一臉寵溺的。
然後木槿的臉更難看了,“我去看看他。”
咬牙切齒的情緒。
彷彿說的是,“我去殺了他。”
……
酒店房間隔音好,屋內林曄沒有被外面打擾到,正在熟睡。
藥劑抑制了他的發病,緩解了他的難受程度,但身體的異樣並沒有消除。
被汗水打溼的長睫像烏鴉的羽毛貼在臉上,
木槿看了眼林曄手臂上還未全完消退的青筋,又扒開了他的眼睛。
她記得前世那些死於天辭的人都和他現在一樣,全身青筋暴起,最後爆血而亡。
結合林曄是覺醒者的身份,木槿不禁想到一個猜測,難道林曄是這世上第一個覺醒者。
前世他利用自己的基因,研究出了天辭。
只可惜結果大多數人繼承了他病變的基因,只有少數人擁有了他的能力?
這時,生理鹽水瓶子快空了,木槿上前撥掉了林曄手背上的輸液針。
或許是喜歡,林曄的身體不像剛才那樣排斥。
拔下輸液管,林曄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個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