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陌生的少女,寧久徽稍做遲疑問:“你是什麼人?”
質問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能給人謙和友好之感。
木槿簡短回:“木扶桑。”
沒有半分客套,真的就只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連自報家門都不算。
世上木姓女人千千萬,但G國那位平庸無能的木家大小姐寧久徽還是聽過的。
他認真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女,單論長相氣質就知道傳言不實,更何況對方竟然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
木槿看著他,沒有半句寒暄直接說明來意,“我來是想和你談談取消‘UG’公司收購一事的。”
寧久徽放下食碗,“木大小姐,未經同意擅自私闖進來,可不像是誠心談事的樣子。”
話意有幾分不認同,但身體很誠實地走到茶桌前坐下。
“我進來前有敲門,你同意了,另外我是大搖大擺從一樓走進來的,不算私闖。”木槿在他對面坐下,語氣懶懶地糾正著。
寧久徽燙著杯具,“看來我需要把總部所有的保安都換掉了。”
塞壬集團警衛戒嚴,從一樓到頂樓有二十多位專業保安,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走進來是什麼概念?
“這倒不用,你把前臺換了就行。”木槿藉機提醒一句。
寧久徽從這話中大概猜得出發生了些什麼事。
是個記仇的。
他看人向來毒辣,眼前的少女看著笑容無害,纖細的身體甚至給人孱弱的感覺,但他還是敏銳覺察到了對方周身那股暴厲的氣息。
毋庸置疑的一點,這是個危險的人。
面對危險的人,在沒有徹底掌握瞭解她時,最好避而遠之。
寧久徽給木槿倒了杯茶,“如果你是來說服我放棄收購‘UG’的話,喝完這杯茶,就請木大小姐離開吧。”
木槿頭一次見趕人用這麼溫和的口吻。
這讓她恍惚間想起了前世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情景。
當時她12歲,寧久徽52歲,那是在嵐嶼的一個夜晚,她瘋了般在城內追殺江川,在即將成功時,被寧久徽帶人阻止了。
她至今都記得,昏暗的街巷裡,年老但風采依舊的寧久徽看著她,眼神就像在看一隻骯髒的流浪狗。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說:“江基地長,這養的狗不聽話了,必須得好好調教一下才行,可不能慣著。”
在當時G國人的眼中,江川是他們的戰鬥神,寧久徽是他們的守護神。
但在她眼中,就是兩個老不死的。
無奈就算再厭惡,國家利益當前,她也不能殺了這兩人。
只盼著有朝一日,這兩人“壽終正寢”,她好去墳頭蹦迪。
可最後她一個花季少女沒把兩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熬死,自己反倒英年早逝。
真是……艹!
木槿扶了扶後頸,回憶讓她血壓飆高。
再看眼前的謙謙君子,她提了提嘴角,面上看著溫和,開口卻是,“我知道寧總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所以這次我是帶著豐厚的利益過來和你談判的。”
語氣十分惡劣,相當於是在罵人,但對比前世對方直接罵她是狗,要婉轉好聽得多。
好聽這個概念僅限於木槿個人。
寧久徽神色如常,但態度淡了許多,“我不打算把生意拓展到大陸,所以不需要其他合作。”
關於木槿口中的豐厚利益,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木扶奕先前和他提過的大陸合作。
“抱歉,我也不需要。”木槿否定了他的猜想。
既然不是合作,那無非就是單純讓利了。
寧久徽喝了口茶,“木大小姐是想和我談一個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