諂媚,“我記得你當年10歲就跟著江基地長出大任務了,不也成功活著回來了?”
女生都喜歡誇,說不定誇高興了就答應下來了。
可偏偏他是個不會誇的。
不提那次還好,一提木槿臉上的笑容幾乎不見。
“是啊,活著回來了。”她自嘲一聲,“只不過是斷了兩條腿被那人拖回來的。”
劉桀笑容一僵:“……”
奶奶的,忘了這茬。
“哦。”她又添了句,“還有三根手指半截耳朵……”
“停停停!”見她還在回憶那一年丟失的身體零件,劉桀連忙打住。
木槿不停,重新折回話題繼續,“如果你還尚且慈悲的話,就把那個孩子要進你們售後部吧。”
她頓了頓,“起碼活得久一點。”
劉桀斂去笑容,突然說了句沉重的話,“但這個世道是殘酷的,沒有弱者的生存之地,他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踩著強者的腳印,跟著一步步變得強大。”
他看向木槿,“另外他本就是我們部門的,專門負責幫你放火收尾的,你要是擔心就讓他幫你把風好了。”
硬話說完換軟話。
劉桀又似哀似怨地嘆了口氣,“這孩子挺可憐的,父母都被t國人殺了,在逃亡中覺醒了能力。”
被成功捏住軟肋的木槿狠狠地瞪了劉桀一眼,沒有說話。
對方知道她這是同意了,咧嘴一笑,“他還沒有代號,勞您費心想個酷炫狂拽無敵霸氣的。”
費個鬼!木槿多懶啊,抬手隨意一句,“就叫二狗子吧。”
劉桀撇撇嘴角,“麻煩你尊重一下我部門的新同事。”
真給人孩子起這名,回頭會在任務中捅你腰子的好嗎!
“阿槿,我相信有你帶著他,他一定可以在這個世界活得很久,我們也一樣,勝利遲早會到來的。”
那是劉桀唯一一次這麼叫她。
他當時就突然很高興,笑容中帶著欣慰,眉宇間洋溢著希望。
看著他那雙極淡的綠眸,木槿莫名覺得一切會如他所言。
他們會迎來勝利,然後長長久久的活著。
只可惜一年後,他和她的新搭檔都死在了最後的一場戰役中。
勝利確實來了,但他們永遠差了那一步。
木槿喝掉最後一口牛奶,抬頭四十五度悲傷角度。
那晚的月亮和今夜的差不多圓,戰役任務是炸燬t國最大的軍島基地,最後成功了。
撤退中木槿沒發現他們兩人的身影,便回去尋找,結果只找到劉桀支離破碎的屍體,而她的搭檔則屍骨無存。
掉隊後她一人坐船準備離開,不知從哪射來一枚穿甲彈擊中了她,負傷掉入海里。
之後她被下海捕魚的老頭救起。
再一年後,她死了,享年19歲。
“我會查清楚火是誰放的,最遲明天給你訊息。”
木槿的思緒被電話裡池暗的聲音拉了回來。
“可以。”她點頭應下,整理好心情問:“加上這個一共多少錢?我轉你。”
從剛才到現在,池暗一直沒有和她提及錢的事,與前世那個先全款再談事的人截然不同。
他這份不知緣由的友好木槿心領,但不會接受而去佔便宜。
人情債,最難還。
她還是比較喜歡前世和黑池那種純粹的金錢關係。
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薪水只夠養到月中,一到月底就吃土的窮“苦”少女。
木扶桑哪怕再被人忽視,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零花錢也是有近千萬。
真是人類的悲喜不互通,換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