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木蘭瞳孔驟然縮小,提到嗓子眼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狠狠掐住,恐懼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鬼!眼前這個木扶桑一定是死後從地獄爬回來的厲鬼!
下完死亡通知書,木槿鬆開對方,失去桎梏的木蘭一個腿軟差點跌坐在地。
“蘭蘭!”蘇瑤驚呼一聲扶住她。
在地毯上滾了好幾圈才被許太太扶起的許舟,見狀臉色鐵青衝上前,“木扶桑你是不是偷偷對蘭兒說了什麼?你明知道她有心疾,禁不起半點威脅恐嚇。”
“我威脅恐嚇了嗎?”木槿抬眸小小地“唔”了聲。
應該沒有吧,嚴格來說,她那是通知。
於是放鬆一笑,餘光掃向木蘭,漫不經心問:“我除了向你道歉,還說了什麼嗎?我親愛的妹妹。”
“沒,沒有。”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毒蛇盯上的木蘭,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捂著胸口喘著氣,“媽媽,我心口有些疼,想先回房休息。”
木扶奕見狀以為她心疾發作了,回頭看向管家,“李叔,快去叫醫生來。”
蘇瑤滿臉心疼,柔聲道:“好,媽媽這就帶你回房去。”
“走什麼?”木槿叫住了他們,拿起桌上切蛋糕用的長鋸齒刀,“蛋糕還沒切呢。”
刀光閃在木蘭的臉上,嚇得她抖著瞳孔,滿眼恐懼地朝蘇瑤懷中縮去,連帶著圍聚的人群跟著莫名向後退了一步。
木槿掃視一圈,似笑非笑,“都緊張什麼。”
“夠了!”只聽一聲呵斥,木扶奕面容冰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好在今晚沒有請媒體來,不然明天怕是全國人都知道了今晚的鬧劇。
看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妹妹,木扶奕眼神中帶著疑問探究,但更多的是責怪與不滿。
他眉宇一沉,不容置疑道:“李叔,帶大小姐回房去。”
李管家遲疑了下,他24歲就當上了木家管家,除了出眾的能力外還有敏銳的觀察力,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大小姐同以前……不一樣了。
木槿看著木扶奕震怒的神情,一挑眉毛笑了,“然後在房裡乖乖等你送‘宵夜甜品’?”
少女充滿嘲諷的語氣讓木扶奕神色一怔。
“我就猜到你還會像往年一樣,在宴會結束後,送一個蛋糕到我的房間。蛋糕上沒有生日快樂,沒有一根蠟燭,就只是一個蛋糕。你覺得這是在彌補。”木槿舉刀自顧自切了一塊蛋糕放入盤中,抬眼看向木扶奕,“想知道我管這個叫什麼嗎?”
不等回答,少女微微一笑,笑意裡帶著幾分調侃,“叫施捨。”
她看著盤中的蛋糕,“比起施捨,我更喜歡自己去爭去搶。”
一番話讓木扶奕眼底那層薄冰瞬間破碎,只剩下茫然和無措,久久未回覆。
看著他這副神情,木槿心中冷笑將一根蠟燭插在盤中的蛋糕上,似乎是嫌周圍太安靜了,她看向一旁的樂隊,“來首曲子。”
樂隊下意識接著拉起歡快的生日曲,剛拉響一個音節就被她皺眉叫停,“換首曲子。”
“您,您想要什麼曲子?”樂隊領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結巴。
木槿抬眼想了想,想不出一首喪曲的名字,只道:“悲傷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在妹妹生日宴上放哀樂,這位木家大小姐擺明了是來砸場子的。
蘇瑤和許舟氣得咬牙怒視木槿,被羞辱的當事人木蘭頭埋在蘇瑤懷中,連看都不敢看。
至於木扶奕雙目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現場一時間鴉雀無聲,見沒有一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