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
傅敬文和蘇白芷就坐上沙色迷彩車。
跟一輛運送給養的卡車一起,還有一個臨時接到巡邏任務的小分隊,同時前往邊界駐紮的團部。
駐紮在那的511團的老醫生退休回家了,上面領導的意思是每年派醫生過來援助,
一是為了讓醫生能跟外界多接觸,不至於固步自封,二是能讓團部不斷有更好的醫生駐紮。
每年會有四個駐紮申請名額,醫生兩個,護士兩個。
如果報名人數超了,會協調安排到其他團部。
一行五輛車的車隊拐了一個彎,映入眼簾的是金燦燦山峰。
土路上有大大小小的碎石,在輪胎的碾壓下四處飛濺,有些“砰”地飛出去很遠。
蘇白芷和傅敬文同時看向那片金光,亮得刺眼,特別像假的,但它不遠不近就在眼前。
其他計程車兵早就習以為常這樣的景色,沒什麼反應,負責警戒計程車兵眼睛錚亮站起來四處看。
“沙營長,還有多久才到團部?”傅敬文感覺被顛簸得麻木了,忍不住問。
蘇白芷含著暈車藥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掠過的山。
陸北宴回到島上的當天晚上就出發了,她是第二天被送出島,都沒來得及等婆婆來島上。
但她並不擔心,有秦鳴他們在。
剛才下飛機她就打電話回家了,魏昔接電話,跟她說了行程,他們會在島上住一晚,再從深城坐飛機返回京市。
“順利的話,8個小時。“沙營長看了一眼手錶,神色嚴肅,臉上黝黑的面板看不出任何情緒。
傅敬文默默閉上眼睛,想著要不要吃顆安眠藥睡一覺。
“傅醫生,蘇醫生,這裡條件艱苦,你們裹緊軍大衣,再過一個小時應該會下暴雪。”沙營長提醒了一番,他目光落在蘇白芷身上,眉心緊擰。
送個剛畢業的新醫生過來,是不是在浪費名額?
他心裡不得勁,但也沒多說什麼。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有質疑可以私下跟領導溝通。
沙營長知道會有一支優秀的分隊到團部,他趕著回去就想見見分隊的隊長。
還不滿三十歲就是師級的年輕人,肯定是個狠人,說不定長得牛高馬大的。
蘇白芷瞥了他一眼,沒覺得他的目光不善,最多就是質疑。
很正常,畢竟能來援疆的也要有點本領,不然白浪費名額。
車子一路往前是,周邊只有荒涼,剛開始經過的山還有植物,後面就只剩下碎石了。
這裡的人有各自的信仰,對他們來說是神明,一般駐紮計程車兵是不會跟這裡的人多接觸。
高原很遼闊,與大海的遼闊不一樣。
海是流動的,喧囂的,而高原的遼闊是令人生畏的。
啪嗒!啪嗒!
雪塊砸車頂,呼嘯的風聲嗚嗚地從車子的各個縫隙鑽進來。
車子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突然停下來。
幾個警戒士兵下車檢查。
蘇白芷睡了一覺起來,看到前面一片白茫茫。
陸續有人下車,傅敬文也下車方便。
她只是站起,在車裡走來走去,順便偷偷在身上貼暖貼。
來之前她在醫學系統的商店買了很多,大半都貼身上了。
“蘇小芷,冷死了……”白小爺從她的軍大衣內袋鑽出來,齜牙咧嘴。
但它粉紅色的嘴巴張開,只會更呆萌,一點威懾作用都沒有。
還沒下車的一個士兵看到突然冒出來的白貓,眼睛亮了一下。
“蘇醫生,我叫樹崽,能給我抱一下那隻小白貓嗎?”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