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宴回到獨眼龍組織時,天色已經全暗下來了。
巴莎在院子裡等他。
“你去哪了?”她目光狐疑,語氣帶著質問。
旁邊的人壓低笑聲,眼底帶著譏誚。
陸北宴面無表情地越過她。
“我爸找你。”巴莎並沒因他的態度惱怒,說完她就大步離開。
陸北宴腳步頓了一下,轉身往獨眼龍住的屋子走。
“嘖,軟飯硬吃,要不是入了巴莎小姐的眼,他現在還得在外面站崗。”
“靠一副皮囊往上爬,還一直裝有妻子……”
“別說了,讓巴莎聽到,又要找我們麻煩。”
“……”
譏諷嘲笑聲不斷魚貫而入他的耳中。
陸北宴卻像耳聾一樣,神色淡淡的,不緊不慢地往裡屋走。
那些人看他的目光,更多的嫉妒。
走了一個陸北風,又來一個陸七。
都姓陸,卻是截然不同的面貌。
這個陸七眼神狠辣,滿身戾氣,像從死人堆裡走出來一樣。
“老闆。”陸北宴喊了一聲,就安靜地等著。
獨眼龍正抽著雪茄,輕吐菸圈,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他在等,等陸七先沒耐心。
在賭場輸那麼多錢,陸七看著卻氣定神閒。
他欣賞這樣的人,沉得住氣。
有弱點就能被他拿捏。
獨眼龍:“聽說你有妻子?”
陸北宴應了一聲,為了不被塞莫名其妙的女人,他一開始表明已經結婚。
結婚的人算有軟肋,獨眼龍才會更放心。
之前他想提前撤退的,現在只能再等等。
“找你的妻子一起,我們去趟m國。”獨眼龍漫不經心地說,目光卻緊盯著他。
陸北宴:“那您另外找人陪去,我妻子膽子小。”
他心裡疑惑,獨眼龍怎麼突然提這個要求?
這個組織除了巴莎,沒有任何女人。
“讓她跟著巴莎,你不是想賺錢給孩子治病嗎?
錯過這次機會,你可能還要等很久。
病人是等不起的。”獨眼龍似笑非笑。
他在試探,如果陸七不鬆口,這次行動就不會帶上陸七。
但陸七等不起,他有九成的把握。
陸北宴應下,眸光陰沉轉身就離開。
濃稠的黑暗沉下來,月光薄淡。
在路燈下,巴莎看到面色陰沉的陸七走出來,立刻唇角緩緩勾起。
父親需要用人,而她有私心。
她提議讓陸七帶妻子過來,目的就離間他們,再找個機會解決那個村姑。
“是你向他提議的。”陸北宴聲音冷漠,眼底滿是怒火。
巴莎笑出聲:“你為她守身如玉,她要是不知道多可惜?
我在幫你。”
陸北宴漆黑的眸底浮現起層層寒意,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
另外一邊,
深夜,陳軍長和秦團長都守在辦公室。
他們在等A國的訊息。
同時也在等京市的電話。
那份檔案被連夜送到京市,現在應該已經送達了。
“今天在醫院,王家村的村民差點打起來,
最後因一份法醫報告,他們才沒開打。”秦團長喝了一口熱茶,眼睛酸澀。
他想到陸北宴回來,還得跟他來一次切磋,骨頭已經提前疼了。
自己老孃口無遮攔,竟然找上門罵蘇白芷。
他連夜打電話回村裡,讓他父親來接老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