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懷疑產生,罪名就成立了。”蘇白芷補充一句。
傅敬文和她對看一眼,眼底有相同的情緒。
既然魚餌扔出來了,對方想釣魚,如果他們一直拒絕,拒絕徹底了,就中對方的圈套。
現在還不如直接把水攪渾,讓對方看不清水裡的魚,只能一直停留在懷疑中。
只要心中有顧慮,對方就不敢有動作。
牽一髮而動全身,知道後果,才會這麼謹慎。
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直接把自己底牌掀開了而不自知。
“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迷呢?”羅輝聽得雲裡霧裡的。
蘇白芷慢條斯理地清洗手,沒回他。
傅敬文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保持沉默。
師徒兩人像商量好一樣,沒給他明確的答覆。
羅輝在一旁乾著急。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這兩個人反而淡定自若了。
“取幾顆圓彈?”傅敬文轉身往手術室走,隨口問了蘇白芷一句。
“我們技術就那樣,能取出靠近內臟的幾顆,保證不讓病人喪命就不錯了。”
羅輝瞳孔微縮,他們像在討論明天買多少大白菜一樣的說這個真的好嗎?
他心神回攏,又覺得兩人話裡有話。
傅敬文看過拍出來的影像片子,可以說這個病人就按著,段老爺子當初受傷的狀態復刻的。
唯一不同就是,段老爺子一開始就得到了很好的治療,這個人現在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蘇白芷這次沒出手,只在一旁輔助。
傅敬文早就做好準備,取出幾顆圓彈後就開始清創。
本可以幾個小時完成的手術,他愣是拖了十幾個小時。
蘇白芷在一旁看得仔細,眸光閃過一道精光。
這個病人不能死,還得“好好“活著。
羅輝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手術剛結束,
在京市的厲風就接到了電話。
他掛了電話後,心神不寧。
總覺這次扔出去的魚餌,把自己坑進去了。
隨後他搖頭,不可能,陸北宴不可能猜到他中了霰彈。
那時戰場上,除了麥瑟的護衛隊,沒人用這種槍。
厲風自我安慰了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只取出靠近內臟的幾顆圓彈,這跟以前給他動手術的醫生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傅敬文操作時長縮短了幾個小時,
這樣看來,傅敬文醫術確實不錯。
可惜,這樣的一個人不在京醫大,只是掛個虛名,不能為他所用。
但不急,再過一週,還有機會把人拉攏到他老丈人家的陣營。
這些蘇白芷並不知道,從手術室出來,她直接回小院休息,沒回學校。
陸北宴最近一直忙,不知道在忙什麼。
蘇白芷沒多問,回到小院洗漱完直接倒頭就睡了,
小院的大門開了她也不知道。
陸北宴看到門口的鞋子,就知道她在屋裡,吩咐過來的人手腳輕一些。
陳永勝和羅二牛找兩張藤椅坐下,背脊挺直,眼睛囫圇了一圈,看小院的佈置。
羅二牛低頭看到兩隻小老鼠,嚇得用力一踩,
他狐疑地低頭摸了下,發現是畫出來的,咧嘴笑道:
“老陳,你看這個,是不是很像老鼠扛鏟子砸出洞口。咱們隊長買院子的時候,眼神肯定不好。”
陳永勝看傻子似的說:“咱們嫂子是以前是幹嘛的?”
“小學老師。”羅二牛隨口就一句。
突然,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