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坐下來,圍成一小桌。
矮桌子,矮椅子讓他們自己吃飯,連阮清秋剛一歲多的兒子也堅持自己吃。
蘇晚看了稀罕得不行。
以前小寶這麼大時,還被婆婆追著滿家屬院喂。
“蘇姐,你以前當過老師?”姚桃聽到秦團長兩個孩子都叫蘇白芷蘇老師,好奇地問。
蘇白芷點頭:“我和清秋下鄉當知青,同時參加小學老師的考試,競爭激烈,差點被淘汰了。”
沐豔燕看向兩人,滿眼好奇。
蘇晚:“你們不知道,現在紅溪公社小學的牆畫,還是她們兩個畫的,連續好幾年,一直被評優秀。”
“這麼厲害?”姚桃被挑起興趣了,想要聽更多。
這段時間她都在島上,因懷孕一直沒出島,閒得發慌。
最近她就找家屬院的其他嫂子嘮嗑,聽到不少事,聽八卦都聽出經驗了。
蘇晚簡單把蘇白芷她們在學校的事說了一遍,感嘆:“你們不知道,現在學校裡還流傳著她們兩人的事,傳的越來越誇張。”
“兩個人帶的畢業班,合照被貼在公告欄,她們又同時考上大學,算是學校的活招牌,
附近好幾個村的人都想把孩子送到紅溪公社上學。”
蘇白芷和阮清秋對看一眼,這些她們一點不知道。
她們早就離開學校,學校還有她們的“傳說”?
蘇晚是會講故事的,姚桃和沐豔燕聽得入迷,一頓飯下來,
把紅溪公社的趣事都說了一遍。
蘇白芷聽到羅河村相關的事,才知道小姨父已經不做村支書了,但還管著民兵連。
小姨最近給她打電話,總說小姨父不知道想什麼,天天往省裡跑。
蘇晚她們還在聊著,蘇白芷思緒已經飄遠。
最近蘇雋華過分安靜,一點不像他的作風。
外面狂風暴雨,閃電不斷,像突然被捅破了一樣。
雨越下越大,紅泥混著雨水滾下來。
第二天早上,
家屬院響起警笛聲,廣播裡說附近的漁村被淹了,港口封閉,出行的船停運。
蘇白芷給小姨家打電話,很久都沒人接。
她剛準備下樓,電話響起。
“阿芷,剛才是你打電話來嗎?”小姨的聲音傳過來。
蘇白芷:“你們剛回來?羅河村也下暴雨?”
“我們搶收,淋了一身雨回來。”羅桂玲說完,打了一個噴嚏。
蘇白芷閒聊兩句,囑咐她記得喝祛寒的湯藥。
羅桂玲掛上電話,又打幾個噴嚏,忙從抽屜拿出板藍根顆粒,準備衝兩包喝。
“阿芷打的電話,估計聽說你不做村支書的事了。”她看了旁邊蹲著弄菸草的羅大壯一眼。
羅河村最近不安寧,民兵連組織巡邏隊,好幾個人受傷住院,
部隊那邊好像戒嚴,一直沒派人輔助,民兵連只能硬撐著。
羅大壯眸底幽幽:“這邊的事別跟她說,北宴知道情況,我們早預料到的。”
又一次大清掃,羅河村不安寧才正常。
羅桂玲擰緊眉,她最近總覺得不安,大兒子準備回來,聽說談了物件,不知道會不會嫌棄兒子二婚。
除了這個,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時刻盯著自己。
上次在甘蔗地,她和羅二妞一起剝甘蔗葉,一道黑影竄過去,把她們嚇了一跳。
“大壯,家裡的存摺壓在床板,密碼是我們家的排號。
還有地窖裡,存了一些鹹菜和花生,那些是給阿芷準備的……”羅桂玲一件件交代著,
羅大壯也沒在意,最近媳婦唸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