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擾,但得到後才知道,錯過的愛,錯過的時間,永遠都不可能回來。
玉珍心裡期盼的父愛,權衡時她仍被捨棄,即使她佔理。
王得志猶豫的那一刻,就永遠失去!
走進手術室,蘇白芷給王玉珍上了半麻醉,又輸血。
王玉珍很快清醒過來:“蘇姐姐,抱歉,又麻煩你了。”
“知道會麻煩我,就該學會保護自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王玉霞是什麼人,你應該心裡有數。”蘇白芷邊操作邊說:
“有些東西,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沒得到,沒必要執著,
情緒用理智壓制,不該以身入局。”
王玉珍眼眶很快蓄滿淚水,輕點頭,最絕望的那一刻,她心裡清楚,父親不可能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
她永遠被父親拋棄,這幾天的父愛好像是“迴光返照“。
在國外時的假設是虛假的,與現實撞個滿懷才會明白,心底的傷口一直在,不可能釋懷。
“我認了。”王玉珍閉上眼睛,她不該奢望的。
也許,她也不是一個好女兒,但她想先學會愛自己了,好累……
蘇白芷:“睡一覺,收拾好情緒,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楊蓉眼眶紅紅的,她想象不到,一個女孩子被拖進巷子砍手時有多絕望。
且她的父親,在手術室外,正讓那個始作俑者跪著求原諒,只為不擔法律責任。
知道王玉珍的手能接回來後,直接跟警察說跟王玉霞無關,心裡想著能保住兩個女兒,這是最好的方式。
鄧之清跟警察做筆錄,把見到的說一遍,並把那些人企圖做事也說了。
王玉霞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還沒成年,年齡都不到,誰能奈何她?
王得志麻木地聽著警察的話,腦海不斷回放躺在血泊裡,大女兒求助的人不是他。
只要手能接回來,兩個女兒都不會有事的。
他還不斷自我安慰。
“王玉霞,請如實說明情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動手,她被人跟,說不定是自己風騷勾引人…”王玉霞聲音微顫抖,繼續往王玉珍身上潑髒水。
王得志看她一眼,只覺得二女兒的臉和郝玲重疊,冷意從心底蔓延,那股無力感再次襲來。
他不能留在這,得帶小兒子跑得遠遠的。
“啪嗒!”警察從兜裡拿出手銬,直接把王玉霞銬住。
陸北宴站在一旁,看到她眼底的陰狠,瞬間眼淚掉下來,假惺惺跪著不動。
“陸隊長,我推你女兒進池塘又怎樣?你們還不是拿我沒辦法?
可惜,那個老太婆動作太快,再晚點就能淹…死。”王玉霞笑著,下巴抬起,囂張得讓旁邊的人都擰緊眉心。
陸北宴沒動,知道她想激怒自己,目光冷沉地看著她。
“想殺了我?呵,快動手,打這裡!”她指著額頭,笑得更張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