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名聲再重要,又不妨礙他們幹大事,他們當然就能敷衍敷衍。
羅桂玲在門口的石墩坐著,幾個鄰居看到她,都從家裡拿出青菜,過來跟她嘮嗑。
她們跟羅桂玲關係都不錯,說話也不藏著掖著。
“玲子,你外甥女真有物件了嗎?不會是胖四嬸的侄子吧?”
“她那個侄子人品不行,在初中還跟女老師眉來眼去,有次被對方男人打得幾天下來不床。”
“玲子,你得勸著點,你外甥女多好的人啊,別被禍害了。”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勸著。
羅桂玲等她們說完,才接過話頭:
“阿芷已經結婚,嫁了個軍官。以後你們聽胖四嬸嚼舌根,就懟回去,軍婚是受法律保護的,
要是她再往我外甥女身上潑髒水,我就撕爛她的嘴,把她男人乾的那些破爛事都抖出來。”
“她男人幹了啥事?”其中一個嬸子,湊過來小聲說。
村支書媳婦嘴巴是村裡最嚴的,她知道的八卦有多少,她們誰也探不到。
“梯田那邊你們今天看了嗎?那稻苗比我們大隊田裡的還長得好,肯定能有好收成。”羅桂玲直接轉移話題。
說到這,幾個嬸子臉上的笑就深了幾分。
這年頭能吃飽,不用再吃紅薯裹腹,日子就有盼頭了。
“玲子,我家那口子說了,這事還是你外甥女提的還幫找到可靠的專家,到時村裡人都得記她的恩情。”齊耳短髮的王二嬸子笑著道。
旁邊的羅二妞母親趙翠梅:“還有上次救我家二妞的事,她就是我家的恩人。”
羅二妞臉上的傷口看著像被刀淺刮一下,村裡的醫生說是遇到好醫生,以後疤痕不會太明顯。
其他幾個嬸子附和著,沒敢提上次特務的事,大家找藉口回家了。
趙翠梅聞到屋裡傳出的肉味,也藉口離開,不敢多留。
她們離開沒多久,羅桂玲就看到蘇白芷和二虎一前一後往這邊走。
二虎來到門口拎著菜籃子往裡跑,去打水洗菜。
蘇白芷剛進院子就被羅桂玲拉進堂屋:
“你怎麼想的?結婚證扯了,不能一直住教師宿舍吧?
久了別人該嚼舌根了,陸同志沒什麼表示嗎?”
“暑假前他就讓我搬去家屬院,我沒想好。”蘇白芷坦言,並簡單說了陸家那邊的情況。
陸老爺子是個霸道的,沒經過他們同意,私自就把結婚證辦下來了。
現在她進退兩難,就算陸北宴願意配合她離婚,他的領導估計也不會批。
羅桂玲眉心舒展,她還以為陸家嫌棄阿芷,才遲遲不讓她搬進家屬院住。
“你想什麼?處物件不就是奔著結婚去的嗎?
說到底,不搬進去,還是我們女人吃虧。”羅桂玲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