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我這種第一次來樂國看四季榜的外鄉人,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方諾問道。
艄公想了想便答道:“沒什麼特別要注意的,就是銀子要帶夠就行了。四季榜的評選要整整一個月呢。在這一個月期間,吃喝拉撒都是銀錢。都城可比不得我們這臨州城。聽我姑娘說。都城那邊的花船,最次的上船費都是五百兩起步。至於像小老兒這種窯船,是萬萬見不到的。”
“五百兩?還只是上船費?”方諾暗自咋舌。這尼瑪錢也太好賺了吧。這還只是最次的。那最高階的豈不是天價?
“公子你可別嫌貴,就這樣去晚了還沒位置呢。要知道,在開榜的那一個月裡。其餘各國的權貴子弟都會蜂擁而至,一睹眾花魁的風采。這些權貴個個都是不差錢的主。像五百兩這種檔次花船,他們但凡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失了身份。”艄公介紹道。
“照你這麼說,那錢少了確實玩不轉啊。呵呵。”方諾思索著。是不是又該從倉庫裡倒騰點稀奇玩意拿出來賣了。
他現在身上滿打滿算也就兩萬多兩銀票。這還是賣扳手賣了兩萬兩銀子,其餘的還是童天元和幾個師兄弟下山前給的。
這些錢看起來確實不少,可要和那些王公貴族比起來,這點銀子算個屁啊。
萬一再遇到個什麼競價排名,你說他是跟還是不跟啊?
艄公似乎看出了方諾的窘迫,善意的提醒道:“公子,其實你也無需如此沮喪。四季榜的評選有一個月的時間呢。花魁在都城有表演之外,還會去到其他的一些城池。那些城池雖然消費也不低,可和都城比起來要好太多了。公子要是真有興趣的話,可以提前打聽一下今年花魁會去表演的城池有哪些,也好早做準備,運氣好的話,還能遠遠的看上那麼一眼。”
這話真不是艄公在揶揄方諾。相反,他還是很為方諾考慮的。像他這種第一次來樂國看榜的人,每年都是絡繹不絕。
一般的小商賈,還真未必消費的起。遠遠能看上一眼,已經是最大的福分了。
方諾現在在他眼中,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商賈而已,說有錢吧,那比普通百姓是要強上不少。可要和那些權貴比起來,那就差得遠了。
這也是看在他給了二十兩小費的面子上,才好意提醒他的。
“多謝船家提醒。你這個情報,倒還真幫我省了不少事呢。”方諾也不佔他便宜。又掏出兩張銀票塞了過去。
那艄公見狀立刻喜笑顏開,一邊道謝一邊把銀票收進懷裡:“謝公子賞。”
“這是你應得的,就憑你剛才幾句話,就能幫我省下不少錢。”方諾笑道。
艄公點了點頭,手搭涼棚看了看天色:“公子,馬上就要到卯時了。尋花使有令,像我們這種窯船,卯時之前必須全部靠岸。公子你看。。”
“哦?還有這規矩?那便些花船呢?”方諾指著不遠處一艘比較豪華的船隻問道。
“花船沒有這種限制。花船上的客人非富即貴,這時節,只怕多數還沒睡醒吧。”艄公說道。
方諾搖頭苦笑。媽的,當嫖客都特麼的分三六九等了。這活的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窯船也有窯船的好處,至少這裡比較隨意一點,家族產業,還能問出點情報。
花船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上面的人都是受過專業培訓的,想要指望在花船上打聽點東西,就算人家肯說,那也不是這個價了。
“那行吧。那你隨便找個地方送我們上岸吧。”方諾也不想為難人家。
“好勒。客官你先回船艙裡休息會,等到了岸邊。小老兒再喊公子。”艄公拿起船槳,就開始搖櫓了。
兩人回到艙室。老吳便開口道:“公子。上岸後我們去哪?外面可是盯得很緊呢。這大白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