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痛快,實在太痛快了。寡人有多少年沒有像今日這般痛快了。”御書房內,劉崇肆無忌憚的發洩著自己的情緒。
“恭喜父王,賀喜父王。父王此次,終於為我幕國去除了一大毒瘤。”劉煜急忙拍馬屁道。
“呵呵,說到底,還是王兒你的功勞最大,如果沒有你當初從嵐山閣帶回來的那個答案。父王還真一時半會對這些禿驢沒什麼好辦法呢。”劉崇稱讚道。
劉煜聞言心中一喜,恭敬道:“父王謬讚了,替父王分憂,本就是兒臣的本分。當不起父王誇讚。”
劉崇現在心情不錯。看劉煜也更加順眼了。他擺了擺手道:“寡人說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你也無需推脫。這些禿驢在幕國盤根錯節數百年,沒有正當的理由就連寡人也拿他們沒辦法。實在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除非寡人和佛門徹底撕破臉,把他們這些禿驢殺乾淨才行。可如此一來,我幕國上下就要風雨飄搖了。哪像現在這麼痛快,頭頭腦腦的一掃而空,剩下那些蝦兵蟹將再處理起來就簡單多了。”
劉煜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滅佛不是簡單的把和尚幹掉就行的。民間信仰盛行,所有百姓從出生開始就沉浸在這個環境中長大。衣食住行都離不開佛門的影響。久而久之,想要滅佛,就等於是在滅自己。
誰都知道長在身上的毒瘤用刀割掉就好了。可現在毒瘤已經長到你腦袋上了,就問你還有沒有膽子割吧。
也正是因為如此,劉煜在嵐山閣向方諾提出的問題便是如何解決他們幕國佛門尾大不掉的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方諾也沒什麼好辦法。按照原本他那個時空的歷史來借鑑的話,基本上都是殺字當頭。管你什麼高僧還是大師,統統一刀宰了。
可幕國的情況明顯和他之前的時代情況不同,生搬硬套是沒用的。於是他就給劉煜出了個損招。那就是燃身供佛。
打著佛門的旗號去滅佛。任誰也挑不出理去。比起亂殺一氣,這種手段可以說要溫和的多了。
等這些頭頭腦腦都處理掉後,要是幕王再穩定不住局面,那他這個國君也算是白當了。
如今看來,劉崇是完美的復刻了方諾當初給的計劃。把那些所謂的高僧,一股腦的掃蕩殆盡。
不但讓幕國眾多寺廟都空出了高位,還能借此機會抄沒一些寺廟的廟產。而這些被空出來的高位,劉崇自然會安排自己人頂替上去。從而間接的掌控這些寺廟。成為名副其實的幕國真佛。
“父王?那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劉煜的意思是,還要不要繼續對佛門追擊。以圖謀更大的回報。
劉崇思索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佛門雖然貪婪,但就目前來說,對我幕國還有用處。那些髒活累活有他們這些禿驢去幹。朝廷的罵名會小很多。如今這些高僧一死,今後寡人想對哪個寺廟動手就能對哪個寺廟動手。有這些寺廟在。我幕國就等於有數不盡的財富藏於民間。而且這些財富妙就妙在,寡人想取時隨時可取。取了也不會造成民怨沸騰。懂嗎?”
劉煜秒懂。說白了同樣是對百姓進行剝削,可中間卻用佛門做了道防火牆。剝削你們的那些禿驢,和朝廷有什麼關係?
可真等朝廷要用錢了。或者說劉崇要用錢了。直接抄了你這個廟,直接把廟產充公就完事了。如此一來,這些和尚剝削來的錢財不但轉移到了劉崇的手中,還間接的在民間賺取了一分名聲。只有百姓什麼都沒撈著,最後還要謝謝劉崇大恩大德。這麼好的事情,你讓劉崇怎麼可能放棄?
“我們下面要做的是儘快整合那些僧兵,等整合好後,讓他們去攻打昊國。趁著昊國內亂,能佔多少便宜就儘量佔多少便宜。打的下城池最好,打不下來這些僧兵死光了也不心疼。明白嗎?”劉崇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