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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就沒好朋友了。
這話聽著多尷尬啊。
都怪駐守邊關那幾個將軍不給力,打不過竺古,害得他面上無光!
“咳,邊關……蘇將軍……他只是太年輕了,沒經驗,給他點時間肯定能贏。”
康平帝先底氣不足的辯了一句,又正色道:“若換做我,怎麼都要打一場。”
廢話。
在那守著也是守著,幹什麼不順手捏一把軟柿子,給自己隊伍回一口血呢?
“可竺古沒動,說明有什麼比進攻我們更重要,或者說,竺古的十萬大軍,從一開始就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和親之事,更是可疑。”
“竺古既不需要皇上舅舅你的威名,幫他提升地位,又不是對錶姐一見鍾情非娶不可。那他想做什麼呢?”
說到這,舒姣偏頭看向一側的裴瑾,“太子表哥,借輿圖一用。”
輿圖?
裴瑾看了舒姣一眼,喚旁邊的內侍拿來輿圖,親手鋪開。
皇后見狀,牽著寧安公主行禮,“皇上,臣妾和寧安就先退下了。”
康平帝不甚在意的擺擺手。
平清長公主有些擔憂的看一眼舒姣。
舒姣衝她笑著點頭。
眼神對視兩秒,平清長公主無奈輕嘆,也跟著皇后一併離開。
寧安公主走出去後,回眸看了眼裡間站得筆直的舒姣,彷彿從心臟處湧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滾燙的慾望,讓她的目光都染上一層微光。
裡間。
“其實太子表哥也有猜測,對吧?”
舒姣指尖落在輿圖上,“項城此地,連通訊國、竺古、西蠻。竺古派兵來此,既然不是為的我們,那必然就是防的西蠻。”
說罷,她看向裴瑾。
裴瑾愣了兩秒,接著說道:“使臣道,和親之後,便將十萬大軍調走,應當就是調軍北上抗擊元真。那使臣方才又再三說竺古國君求娶心切……”
“想來,是元真威脅過大,他們必須儘快將這防備西蠻的十萬大軍調走。”
如此一來,項城空虛,西蠻豈非毫無損傷就能順利攻入竺古。
所以!
竺古需要信國幫助,需要信國出兵牽制西蠻,才能讓他放開手去對付元真。
裴瑾是覺得竺古此次和親有問題。
劇情中,他私底下也和康平帝談論過。
但康平帝不敢賭,怕萬一分析錯誤,害得邊關起戰,所以最終還是把寧安公主嫁了過去。
信國接手項城之後,得知西蠻打來,那還不是隻能硬著頭皮跟西蠻幹架。
西蠻沒討得好,記恨到信國頭上,到最後又和竺古聯手,圍攻信國。
至此,信國淘汰出局。
聞言,康平帝神色陰沉。
他雖然平庸,做事兒猶猶豫豫、瞻前顧後的,但怎麼說也是接受過優秀皇家教育的接班人,腦子還是有的。
哪怕不多,但也夠用。
舒姣和裴瑾,都把事情分析到這個份上,再想不通竺古打的什麼算盤,他乾脆抹脖子自盡算了。
“這雖然是一次危機,卻也是一次機會。”
安靜中,裴瑾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