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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轉頭問蕭樾,“它有名字嗎?”
她以為蕭樾和這隻貓很熟,說不定起了名字。
蕭樾正低頭用溼巾擦手,眼睛都懶得抬:“沒有。”
阮芋不嫌他冷漠,眼中反而掬出一捧笑意:“那我們現在給它起一個。”
蕭樾心說你起你的,與我無關,卻在目光滑過她笑臉時,心內微微一凜,頓感不祥。
果不其然——
“今天是中秋節,多麼美好的日子,不如我們就叫它小中秋?”
蕭樾:……
他頗為無語地撩起眼皮:“隨便你。”
“好的。我就知道你很喜歡這個名字。”
“……”
想起人家對她有一題之恩,阮芋主動終止這個話題,轉而盯著他的手:
“剛才那個傷,流血了嗎?”
蕭樾抬起左手,白淨肌膚之上橫亙的抓痕似乎更紅更腫了些,表皮將破未破。
上一次消毒時他還抓著貓,阮芋夾起醫用棉花,又給他消一遍毒:
“保險起見,24小時之內去打個狂犬疫苗。”
蕭樾:“嗯。”
“噫,好像有點滲血……”阮芋微彎腰,又將他手托起來些,瑩白麵顏貼近他虎口觀察,語氣無意識地更加輕柔,“這種情況,應該用不著打免疫球蛋白。”
在她眼裡,蕭樾的左手就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儘管她有意識地和他的身體保持距離,但她的指腹切實地捏按在他魚際肌和腕間,指尖正好搭住脈搏,血液在其間川流不息,帶來穩健而有力的跳動。
阮芋頰邊長髮垂落下來,夾雜洗髮香波清甜的雪梨味道,輕輕搔過男生修長緊實的小臂。
蕭樾依舊只回答“嗯”。
他喉結滾了滾,覺得有點不對勁。
很快,阮芋也發現了,悚然道:
“你怎麼了?”
男生白皙勁瘦的手臂剛才還光潔無暇,現在卻突然豎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秉持著治病救人的心態,阮芋連忙問他哪裡不舒服,是不是狂犬病發作了。可惜好心沒好報,她的關心只換來對方避之如蛇蠍地與她拉開距離,甚至讓她閉嘴。
蕭樾此前的人生雖然算不上一帆風順,但他生性執傲不馴,大部分事情都不放在眼裡,一貫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再者年少氣盛,自以為對身邊的一切有著確乎不拔的掌控力。
直到今天,他發現自己真有點怕了阮芋。
離遠點聽她說話還好,一旦距離拉進,殺傷力呈指數暴增,他感覺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阮芋莫名其妙被嫌棄,還沒來得及嫌棄回去,口袋裡手機響了,是她爸打來的電話,問她上哪去了。
話筒那頭,陳女士輕緩的聲音依稀傳來:“你女兒熱心腸,在給小貓治病呢。”
阮濟明:“什麼病症?要不要爸爸給你搭把手?”
阮芋斜睨一眼蕭樾,沒好氣:“不用啦,他看起來好像沒救了。”
準確點說,是拽得沒救了。
居然敢嫌棄我。
阮濟明:?
“儘管如此,我也不會放棄他。”
看在今天是他一年一度破蛋日的分子上。
阮芋用臉和肩膀夾著手機,從剛收好的醫藥箱裡取出維e軟膏和幾片棉片,塞進蕭樾手中。
示意他擦到手臂上,面板就會恢復正常。
午間日光飄曳,簌簌葉影投落少女髮間,被微風搖動。
她電話還沒掛,一邊在父母的催促中提起醫藥箱離開,一邊用嘴型對他說——
這是中秋節禮物。
節日快樂,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