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特里斯坦老哥？你有在聽嗎？”
霍恩伸出手在特里斯坦眼前晃了晃。
“啊？哦哦，我聽著呢。”
霍恩面無表情。
“我講完了”
特里斯坦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唇。
“啊，啊那什麼，培養近戰術士是吧，我聽到了。”
霍恩點點頭，他對特里斯坦的無土栽培技術
呃，不對，最近種田種多了，什麼詞都冒出來了。
是霍恩對特里斯坦培養學生的水平還是蠻信任的。
君不見，特里斯坦在惡魔副本的世界裡，培養出了大大小小布滿整個帝國的術士家族，黎明會也在其內部平穩執行數十年沒有出什麼大紕漏。
但是距離李代桃僵血族始終差那麼一口氣。
差的就是高階戰力無法消滅血族高層上面。
而且就算他成功了，其實人類高層已經固化了，形成了另外一種形式的“吸血鬼”，對普通人來說，情況可能還不比不上原來血族統治的時期。
霍恩想了想腦海中“惡魔圖鑑”填充給他的虛假記憶，上面人類貴族對普通民眾和奴隸的殘忍行為歷歷在目。
所以迴歸現實，霍恩一早就在思考，既然大體歷史走向可能不會有什麼太大變化，多的只是自己所代表的翡翠谷這個變局者。
所以
“所以你的想法是利用‘黎明會’加速消磨血族實力，同時你自己和卡倫，卡爾曼，三人以三個方向在外部進攻緋紅帝國。”
特里斯坦很快就想明白了關鍵點，目光灼灼地盯著霍恩，似乎想把他的內心所看透。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霍恩把他特里斯坦當炮灰了。
不怪他以最壞的思想揣測別人，他要沒這麼多心眼的話，這兩年間的無數明槍暗箭早把他給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霍恩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沒錯，從事情的結果看，確實如此。”
特里斯坦聽到霍恩這麼坦然，倒是沒生氣，他早已不是了察覺被人利用就生氣的小年輕心態了。
“呵，你倒是誠實，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只會逼得伯內特親自出手，亦或者大量轉化血族。”
“他血族始祖伯內特，即使再牛掰，也不可能憑空具現出來一堆高階強者吧？伯內特現在手頭上可以隨時被他轉化的也只是一些軍隊裡的中低階人類。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伯內特私下裡偷偷豢養人類高手，但那會有多少數量呢？
緋紅帝國的法律你也知道，明確禁止培養其他智慧生物，所以即使是他也不可能藏著大批次的高手！
那麼，你覺得你的緋紅術士學院這種明確違法緋紅帝國法律的計劃，是誰拍板透過的呢？”
特里斯坦被反問得捏緊了拳頭，指甲已然深深嵌入了掌心，流出了血液。
是啊，血族又不是真蠢，他們為什麼會眼睜睜同意人類出現大量高手？
除了血咒外，想來更多是因為，一旦發生危及緋紅帝國的危機，伯內特就可以可以隨時把這批被他培養出的高階術士轉化成血族高手。
而這批人在沒轉化之前平時只會是帝國的二等公民，只享受到遠次於血族的權力。
只待帝國有事，這些人就會被第一時間轉化成血族，然後被消耗掉。
最核心的血族則會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天龍人”。
特里斯坦這才悚然發覺，自己原來的計劃真的是一條永遠不會成功的不歸路。
霍恩繼續道：“之前我說過，我確實去過一趟平行世界的‘未來’，那裡沒有希望，甚至沒有未來，你培養出來的人類術士結構的貴族，也只是另外一個形式的吸血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