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高地,風行村。
往日周圍乾燥的荒漠此時已綠草遍佈,許多樹苗都已經開始生長,再加上雨水開始漸漸充沛,估計再過幾年,這裡就會長出一片森林。
此時一位少女坐在草地上和小狗玩耍,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如果忽略小狗驚慌的表情的話
另一位少年則坐在不遠處的山坡上,託著下巴看著這一份美好。
如果仔細看的話,少年的眉間有一股抹不去的憂愁。
少年正是阿蘭·貝斯。
他想起三天前,一個暗影刺客玩家在黑夜裡找到他的那一幕。
這個玩家他認識,是被約瑟夫專門派到維斯海姆為他們提供情報的玩家。
不管是能力還是實力,阿蘭對他都十分佩服,並奉之為上賓。
維斯海姆那邊的血族在城市陷落後,被打散到維斯海姆領的各個角落。
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各位瘋狂地開啟了各種明裡暗裡的戰術。
包括不限於,游擊戰,偽裝成難民的間諜戰。
甚至有五階六階的血族親自用“血之儀式”替代那些被他們抓單落單的風行村或者黎明城高層的滲透戰等等。
其中最防不勝防的就是滲透戰,聖騎士那邊還好點,可以透過“偵測邪惡”來分辨同階以下的邪惡單位,但是對付高階血族就沒把握了。
卡倫發現這個問題後,立馬派聖騎士玩家常駐風行村。
但還是避免不了風行村兩位高層關鍵人物被替換,要不是幾位暗影刺客玩家每隔幾天會過來送情報順便逛一圈探查有沒有異常的話。
恐怕風行村早團滅了。
而後又連續在幾次血族的關鍵滲透戰中,提供了有力的情報支援,避免了風行村的大量損失。
所以阿蘭對於這位老朋友是極為信任的。
但是
阿蘭深深看了一眼不遠處那美麗的背影。
努力回想起兩人相處的一切,到底是什麼時候佩塔就出了問題?
是一臉天真爛漫地說嚮往自由,自己為了他整整延遲一年建村,甚至不惜得罪霍恩的時候?
還是躺在自己懷中,輕聲對自己說“人心隔肚皮,我們需要多為自己考慮”,而強硬要求卡倫多分潤維斯海姆利益的時候?
又或者哭哭啼啼說自己也是被那位血族替代的長老懞騙,從而被動洩露另外一位長老行蹤,導致第二位長老遇害的時候?
阿蘭緊緊握住右手,指甲深入掌心卻渾然不知。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儘管他一直逃避這些問題,但是現在卻不得不面對這些現實了。
佩塔的種種行為,已經引得太多人懷疑了,是自己硬生生保下了她,才讓她逃脫了罪責。
就連佩塔的親生父親,也就是阿蘭的老師,現在做事情基本都是避著佩塔的。
老師曾經還私下裡找過阿蘭,一臉哀切地讓他看清楚現實。
阿蘭看了眼周圍,隱隱約約有十幾個人影在周圍以口袋狀包圍著佩塔。
看似是護衛,其實是移動囚籠。
他攤開手掌,一枚綠色的光點赫然出現。
想著那晚,那位暗影刺客玩家對他說的話。
“想知道真實的世界嗎?想的話就用精神力接觸這枚‘翡翠之種’,它會告訴你一切。”
“怎麼,您不信?”
“很抱歉,從見到您身邊這位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人。”
“您想殺了我也沒用,事實就是事實!”
“我走了,最後勸您一句,我們發現證據的時候,維斯海姆城還沒被攻打下來!”
呵呵,如果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