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大門開啟,顧寧急忙上前。
“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
“輕微腦震盪,腦袋上縫了五針,病人需要住院,多觀察幾天。”
顧寧辦理了住院手續。
姜澤和耿偉出警顧家村,帶著顧柏、顧松回警局問話。
“你們倆個是誰推了顧靜?”
顧松是上了警車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我!”
姜澤看了他一眼:“為什麼推她?”
“他們爸媽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我恨死他們了,我們沒有爸媽,處處被別人嘲諷。
外婆家的表弟表妹罵我們是殺人犯的兒子,舅舅舅媽打我們。
我氣不過,打傷了表弟,舅舅舅媽就讓我們滾回家去,不準再去他們家。
我們才不想待在外婆家,我要回自己的家。
這一切,都是顧靜他們家造成的,我恨他們家每一個人。”
這三觀,姜澤驚訝一個孩子的是非觀念歪成這個樣了,窺管知貂,他們父母平常的舉止言談離譜到哪去了。
耿偉都看不下去了,“顧松,你今年已經是十四歲了,九年義務教育也學了七年,該有的是非觀念學校裡有教的吧?
你覺得你爸媽沒有錯嗎?殺人沒有罪嗎?別人的辛苦賺來的錢就該給你們嗎?”
顧松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耿偉接著說,“你二叔對你們家不好嗎?據我所知,你家的電視冰箱都是你二叔買的,整個顧家村就你家獨一份。
你爺奶每人每月一千塊錢的養老錢,也是你二叔給的吧?
別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幹一個月,也就拿三百塊的工資。
你們家躺著每個月就有兩千塊錢的進賬,爺奶的養老錢最終還是落在你爸媽手裡吧?
你們哥倆去學校的學費聽說也是你們二叔給交的。
相當於顧建樹養了你們全家。
你們說說,這麼好的叔叔,你們爸媽還不知足,竟然去害死人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倆個到現在還恨上了堂姐堂弟。
顧柏顧松,換成你們是顧寧顧靜,你們倆是何感受?
他們的好心餵了白眼狼。”
爸媽被抓後,不是沒有人這樣說過他們,當時只覺得別人是看他們家落魄了才這樣說的。
現在這些話由警察叔叔說出來,不知不覺就入了心。
顧松這一刻,有那麼點崩潰,爸媽爺奶一直說二叔家的東西都是他們家的,久而久之,他也就相信了。
現在突然覺得,以前錯得離譜,爸媽爺奶的三觀全部都是歪的。
如果當初爸媽沒有對二叔二嬸出手,他們家依舊可以享受到二叔的照顧。
傷害已經造成,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一直站在旁邊當背景牆的顧柏開口道:“警察叔叔,該問的也問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姜澤掃了一眼顧柏,說道:“你們傷害了顧靜,她的醫療費用由你們賠償。”
“我們沒錢,我們家的錢都被舅舅舅媽拿走了,舅舅說每個月給我們一百元生活費,直到我們成年,其他的不歸他管。
他現在是我們的監護人,有事你們找他,我們還未成年。”顧柏說道。
顧柏這一副我不認錯,你們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看得姜澤火冒三丈。
但是他們確實是未成年人,律法對他們沒用,只能是好好說教。
耿偉苦口婆心的講了半天話,揮揮手,讓兄弟倆回去了。
顧寧這邊,幾個小朋友守在顧靜的病床前,看著顧靜小口小口地喝粥。
“二姐,頭還暈不暈?”顧林一臉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