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兒說:“好吧,本姑娘原諒你了,不過你既然抱過了我,以後就不許抱別的姑娘,聽見沒?不然我就要吸血大法,把你吸成一張幹皮。”
我說:“好,好。”
之後我們又繼續在山裡邊遊玩,睡過一覺以後我也精神多了,人也沒有那種懶洋洋的感覺了,我撐著陽傘,帶著她一路往上爬,我們在山峰的最高點,望著遠處的景象。她雙手當成擴音器放在嘴邊對著天空大聲喊叫:“葉凱旋,你是個大傻瓜!”山谷裡面迴盪著她的響聲。
我也把雙手放在嘴邊當成擴音器,然後對著天空大聲喊叫:“柳紅兒,你是個小傻瓜.”
她又喊:“葉凱旋是個大笨蛋。”
山鳴谷應,聲音在這裡傳播的非常遠,而且迴音不斷。夕陽的餘暉灑在了山間,天的邊際出現了一抹金黃,柳紅兒的連衣裙隨風微微擺動,夕陽之下,她的身影宛如一朵美麗的蓮花,她的臉龐被餘暉染上了薄薄的紅暈,她微微低頭,雙眸含笑,彷彿在欣賞著腳底下的小草,又似乎在傾聽著遠處的鳥叫,溫暖而又明媚。
在我眼裡邊,這金黃色的夕陽,綠色的小草,山間的樹林,遠處的風景和柳紅兒的身影結成了一幅美麗畫卷,這個穿著連衣裙的女孩兒似乎正一步一步的走入我的生活,我的內心。
我暢想地對她說:“要是能夠永遠這樣多好啊!”
柳紅兒說:“永遠?她的眼神似乎黯然了下來。“這世界應該沒有永遠吧!”
我說:“是啊,好像所有的美好在長長的人生中就是一個瞬間,如同打在水裡邊的一個漣漪,或者點燃的煙花,非常的短暫。”
許久,直到夕陽不在,天色漸晚,我才對柳紅兒說:“是該下山的時候了,再待下去的話,各種野生動物都要出來覓食了.”
柳紅兒說:“那就下山吧,今天算是踏青了,你呢,是來睡野覺?”
我說:“我可是天天都在外面睡野覺的。”
夕陽下山,人影散亂,路上游玩的人已經基本沒有了,偶爾的往下看去,只有幾個手機還亮著,能知道那裡還有人。此時此刻,柳紅兒也不需要雨傘來遮住陽光了,它非常自然的跟我一起走在這山間的小路和樓梯。
她問我:“你覺得一個人要活在這世界上多久才最好?”
我說:“你怎麼問的問題都這麼怪?”那當然是活的越久越好了.最好能活個1000年,或者是兩千年的.
柳紅兒說:“我不這麼想,一個人從出生到自己死去,也許三萬多天,雖然很長,但是一輩子中最精彩的可能也就是年輕時候。我很無奈,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了那年,還沒有好好體驗過真正的人生。也許能夠活到70歲就是最最完美的了。”
“70歲?那豈不是連個退休金都沒拿熱乎,沒幾年就掛了,這不虧大發了。”我說。
柳紅兒笑著說:“算了,不說這個了,今天你睡覺前得擦一下身子。你中午抱我的那會兒都臭的把我快燻暈了。”
我這才意識到出來了那麼多天,我一次澡都沒有洗過,身上早已經髒的不像樣子了,頭髮也油哄哄亂糟糟的。
我尷尬的說:“嗯是是是,我也覺得自己太邋遢了。”
當天晚上,我回到了自己露營的那個亭子,直接跳到旁邊的江水裡邊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把身上能搓的地方全部都搓了一遍,正好前兩天買衣服送的那兩塊香皂派上用場了。對於我來說,不需要洗髮水,護髮素也不需要沐浴露,只需要一塊肥皂就夠了。我以前住在出租屋的時候都是自己做肥皂的,每次油煙機裡邊的廢油全部收集起來,然後放入燒鹼(氫氧化鈉)自己攪拌,做一次夠用半年了。
雖然水非常的冷,但是從明天開始就會降溫,今天是本週最後一個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