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我就早早的醒來了,在這個涼亭裡邊兒,我已經呆了好幾天了,我想著今天收拾東西完能帶柳紅兒去寧國市裡的商業繁華的地方去吃一頓大餐,關鍵就是昨天我在那個竹林村裡邊吃了一頓大餐,她沒有和我一起,所以我感覺有點對不起她的,雖說她並不是很介意,但是我還是決定花點兒錢給她一個驚喜。
昨天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我把馬正林的那幾個腳踏車駝包就裝到了我的腳踏車後面,我把我原來使用的袋子裡邊的東西全部騰挪到了這兩個駝包裡邊,讓我喜出望外的時候,馬正林在他的山地腳踏車上還有一個帳篷,估計是他之前騎行用的,這下也歸我了。
他的帳篷是一個迷彩顏色的那種圖案,果然啊,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那不就是竹子的顏色嗎?他也許就真的跟竹子有緣分。
現在我的腳踏車上感覺重量增加了許多,主要的就是因為新得到的那些礦泉水,午餐肉以及可樂八寶粥等等。不過這些東西隨著時間都會慢慢的減少消失,所以我也並不是太過擔心我的腳踏車的載重。
柳紅兒今天心情也是非常的好,也是早早的就現身了,然後坐在亭子裡面,歪著腦袋用梳子梳理著她那長長的頭髮,我說:“小軒窗,正梳妝”
她馬上扭頭過來對著我:“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我對她笑了笑說:“蘇軾他老人家如果也能看見王弗的魂魄,這首江城子恐怕就不會創作出來了。
的確,蘇軾寫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夢記也是一片深情的懷念著他的結髮妻子,然而柳紅兒說:是啊江城子這篇詞到現在我也感同身受,裡面的悲傷的情緒從每一個字都能散發出來。
我說:今天看樣子天氣也不會下雨,我把螺螄的尾部全部剪掉,然後我們吃個螺螄大餐,吃完大餐就出發,騎行。我準備先去寧國市,然後再轉向靈光寺那裡去找比丘明慧大師,把手串佛珠還給他。
其實我有點兒後悔了,因為昨天摸了好多的螺絲,但是剪螺螄屁股這個活確實是一個苦活,我只有一把修車用的老虎鉗,然後我帶著螺螄來到江邊,一個手固定住螺螄,另外一個手用虎鉗把屁股夾掉,捏住一個螺螄,用鉗子夾一下,也就剪了那麼100個左右,我的手就酸的不行,然後我就是用右手來捏著螺絲,左手來剪,反覆著來回的換。柳紅兒則是躲在帳篷裡面,說實話,這雖然是一個二手帳篷,但是裡邊極具私密性,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這樣我睡覺的時候,無論怎麼轉都沒關係。
等我剪完螺獅,感覺拇指下面那塊肌肉基本上都要廢掉了,然後我端著螺螄跑到水陽江的岸上的涼亭邊,柳紅兒已經把自己打扮好了,她從帳篷裡面爬了出來,出現我的面前那一刻,春光溫柔地灑在了她的身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她如瀑布般烏黑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肩上隨風輕輕搖擺,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的甩動,好像晚風中隨風搖曳的牡丹。今天的她頭上插了一朵黃色的花兒,她笑盈盈跑到我的面前說:“葉凱旋,這麼長時間你在幹嘛呢?”
我覺得她今天真的好美麗,今天這一打扮更加是嬌豔動人,說實話,我都不好意思多看她幾眼,彷彿看多了就會被說色迷迷。
我低下頭假裝擺弄著螺螄:我說啊,我剛才去撿螺螄屁股了,等會兒我們就炒著把它吃掉吧!
柳紅兒說:“今天有那麼多的螺螄,要不你就來一個螺螄下酒——強盜也不肯走吧.
我說:“螺螄下酒是沒有問題,但是我可不當強盜。”記得以前在一家湖南菜館裡點了幾道菜,有一個是土匪豬肝,還有一個是田螺肉炒韭菜,味道超級棒。只可惜我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把這田螺的肉一個一個的全部挑出來,然後再去炒韭菜了。
柳紅兒說:“那個為什麼會叫土匪豬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