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著,胡姐坐在椅子上,從上往下俯視看去,這個胡姐的人中穴位置兩側不但有著像是鬍鬚的汗毛,刀口抵住的喉嚨處上還有一個嬰兒版的喉結。
她背對著我用白胖的手摸索著我身上的口袋,努力尋找著口袋的入口。生怕晚一點我就會像是刀切蓮藕一般的削開她的脖子。她像是黑夜裡尿急回家上廁所時黑燈瞎火用鑰匙開門找不到鎖孔時候的樣子著急而慌亂,盡全力想要把手裡柳紅兒照片塞進去確保自己暫時的平安,終於她經過一番摸索找到了我右側口袋。她如釋重負的一嘆氣,身體和精神的暫時放鬆從刀刃傳導到刀柄被我感知。當她把手伸進口袋的一瞬間,啪的一聲,瞬時間弧光四射青色爆裂焰從口袋裡飛濺出,她的右手部位被一道佛光所刺,圓胖的手掌被燙焦了幾根手指,她哇的發出一聲呼喚塞班一樣的慘叫。
我這才意識到,在我這個口袋裡邊放著的,正是靈光寺比丘明慧大師的佛珠手串。這手串在這樣的場景下,以這樣的方式觸發了無邊的法力。
接下來我也是架著胡姐一步一步離開這個鑽石廳,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挾天子令諸侯的感覺。卡住了胡姐,胡杰胡柯二人便會按兵不動,這也算是以靜制動,克敵制勝起死回生的絕招。
我對胡姐說:“你讓你那兩個打手哥們趕緊退下,不要跟過來。”
“否則你的小命不保。”我虛張聲勢道。其實現在的我根本不敢下死手,能夠把局勢控制在這樣一種場景上我已經非常的滿足。現在就是和他們的心理對戰,胡姐覺得我可能會下死手結果了她,我在這裡心虛無比,因為我也只是暫時佔了上風和一點優勢。胡姐也是點頭如搗蒜但又很拘束,因為刀架著脖子,動作幅度不敢太大,絲毫不敢有半點的違揹我的要求。
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去拿捏別人,我根本不是那種侵略性的性格,不喜歡為難別逼迫人,也不想透過某種地位職位或是手段來控制拿捏別人,但這一次我是為了我自己而戰,為了柳紅兒而戰,我第一次做了這種我壓根看不起的卑劣行為。
我就這樣一步一步用刀架著胡姐的白皮脖子從鑽石廳來到了秋月廳,又從秋月廳移到了前面的梨花廳,然後再從大廳裡邊順利的走出了玲瓏山莊的大門。
退出來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我放開胡姐的話,後面的結果可想而知,一定是胡姐怒不可遏地帶著她手下的人過來亂棍毆打我,或者是狂風暴雨一般的報復剛才那個手指和脖子傷害之仇。畢竟這裡目前天亮前是胡姐的地盤。現在我只能夠用這樣的方式把她架到天亮,看看她這後面的玲瓏山莊會不會再變回原來的矮平房,因為它後面的玲瓏山莊似乎是到了晚上突然之間拔地而起的。到了天亮,她們這種非人似妖的身份肯定會有所忌諱,那樣便是我能夠金蟬脫殼的時候了。
胡姐顫抖的說:“這位小哥哥..不這位先生,什麼時候才能放開我.我這個樣子好難過。。。麻煩你高抬貴手不要傷害我,玲瓏姑娘的服務費用也為你免單,算是我胡芹和你交個朋友。。”
可以聽得出來,胡姐在我的刀的威脅和佛珠的傷害下,極力的向我示好,希望能夠不激怒我,保持她的安全。人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也是一種本能,任何有利於自己保命行為都會在這樣一種環境下出現。因為叫一聲“爺爺饒命”雖然人格上會嚴重受損,自尊心會瞬間全無,但是相比生命的存續來說根本不算是啥損失。
我對胡姐說:“我不傷害你,只是我現在放了你,你如果帶著人反撲過來,我就陷入被動了,所以我現在不敢賭,只能夠這樣子把你架到天亮,那時候,你回你的山莊,我走我的靈光寺。”
胡姐顫抖的說:“啊?現在才幾點鐘啊,到天亮應該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吧?。”
我看著山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