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別瞎說,這事兒跟長安沒關係,就是玲花他自己想不開尋了短見,怎麼能扯到別人身上去呢?”
這時李有才趕緊過來勸他爸。
“怎麼跟他沒關係?”
李厚德一聽這話,頓時瞪起了眼睛。
“你先過來。”
李有才趕緊把他爸拉到了外面去,然後小聲道:“爸你別亂說,人家長安現在開古董店的,很有錢,據說剛回來就給了三喜叔十萬塊,我還打算跟三喜叔借錢呢,要不然上哪湊五萬塊錢去?”
“這麼有錢?”
李厚德一聽這話,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們說悄悄話一般人肯定是聽不到,但是我這聽覺能力刻意練過的,比常人敏銳很多,所以我幾乎聽到了他們說的每一個字。
“還想跟我爸借錢?死不要臉的東西。”
我忍不住在心裡咒罵了一聲。
“長安,你別往心裡去啊?我爸就是那種老頑固,封建迷信。”
這時李有才趕緊上來跟我賠不是。
李厚德也陪著笑臉道:“我就是一時糊塗,現在想想,確實沒有這種說法,你別跟叔一般見識。”
他真是把那種勢利眼演繹得淋漓盡致。
“話說開了就好,以後也別出了什麼事兒都往我身上扯,世界上也沒有這種道理。人一輩子三災五病,該經歷的一樣都不會少。”
我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這也是說給在場的其他村民聽的。
完了之後,我就直接離開了,而且臨走的時候,我特意把我爸叫到外面叮囑了一下。
說如果李有才跟他借錢,就說錢我沒給他們,只是說要給,但是還沒給呢!
我爸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他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回到家裡之後,我內心掙扎了一番,因為我剛才做的事情,嚴格來說是在害人,而且是會出人命的。
這在行當裡屬於大忌,畢竟你害人就要揹負因果,而且很容易給自己引來禍端。
但是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那李有才的老婆就真的死的太冤了。
不光打死她的人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她還落個尋了短見的名聲,甚至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真相。
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總要有人伸張正義不是?
所以我這麼做,也算是在替天行道了吧?
想到這裡,我心中的念頭徹底堅定了起來。
不過這事兒一旦開了頭,必然也會給村子裡帶來不少麻煩,這個我得提前做準備。
畢竟自己搞出來的東西,總要能兜得住才行,要不然那就適得其反了。
下午我又畫了一些符咒,並且用黃紙做了幾支紙旗,在紙旗上面也同樣畫滿了符咒。
這些東西接下去都是能夠用得到的。
忙活一下午,很快就到了晚上。
我爸一直到天黑才回來,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喝酒了,多少有點兒醉意。
“長安,你咋知道李有才會跟我借錢的?”
我爸一進屋就好奇的詢問起我來。
顯然李有才真的跟他借錢了。
我心想你都那麼高調,說我一年掙幾十萬,又說我給了你們十萬塊的,人家不找你借錢才怪。
這事兒我估計現在已經傳得村裡人全都知道了。
看我爸這個樣子,晚上村裡人應該也沒少敬他酒。
“那你借給他了嗎?”
我媽連忙詢問起來。
“沒有,長安都跟我交代過了,我肯定不可能借給他,再說了那十萬塊錢是長安的,我借給他算哪門子事兒啊?我只是把咱們存的三千塊錢借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