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很好玩嗎?是冷池這麼教你的?”陸南沉眼眶泛紅,一字一句問。
外面大雨嘩嘩作響,夏時的耳邊有些溼意,發出一陣陣轟隆的聲音。
她不再裝失憶:“我只是想告別過去,重開始生活。”
陸南沉笑了,攥緊了她的手腕,逼近:
“告別過去,就是假死?”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陸南沉另一隻手落在了她的側臉上,發現她在發抖。
“你怕我?”
夏時緊緊地咬著唇,直到嘴裡都是腥甜,才開口:“陸南沉,我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他不是你的,他是我和冷池的兒子,我求你,把他還給我們。”
親耳聽到夏時說,孩子不是自己的。
陸南沉腦中緊繃的一根線斷掉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才決定離婚不到一兩個月吧?”
“你就喜歡上了他,還為了他假死?那我的兒子呢?”
他眼眶通紅,捏緊夏時的手腕,力道收緊。
夏時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斷裂了。
但比起以後他可能會搶走小逸來說,這點疼不算什麼。
“我不是已經說過嗎?流掉了。”
夏時深吸了一口氣,啞聲回:“你還記得第二次碰我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就已經懷孕了,是你,是你親手殺了他。”
夏時承認自己很卑鄙,她希望陸南沉能因為這點愧疚,把孩子還給自己。
陸南沉眼底都是震驚。
“你再說一次?”
陸南沉此刻理智全無。
反手把她丟到床上,整個人壓了上來。
“你要做什麼?”
著逐漸瘋狂的陸南沉,夏時精神緊繃。
陸南沉嗓音陰冷:“你覺得,對於一個撒謊成性的女人說的話,我會信嗎?”
夏時眼淚奪眶而出。
她剛才還想陸南沉會有一點良知,現在發現他根本沒有。
“我恨你。”
陸南沉一怔,卻沒有停下來。
夏時掙扎著反抗。
陸南沉冷笑:“怎麼,冷池可以碰,我就不能?我們可是合法夫妻。”
夏時不再掙扎,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你什麼時候承認過,我是你的妻子?”
“陸南沉,我覺得你真的好殘忍……”
陸南沉聽著她的控訴,大掌輕輕地落在她的側臉上,壓低了嗓音。
“既然選擇逃走,為什麼又要回來?又為什麼要刻意投資陸氏的專案?”
不知過了多久,夏時此刻耳中只剩下了轟鳴聲,她感覺自己的耳邊有鮮血落了出來。
陸南沉的指尖觸碰到了黏膩,他一,才發現,夏時的右耳都被鮮血染紅了。
“該死!”
他忙抱起夏時,去到地下車庫。
一路開車,帶她去醫院。
夏時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這麼緊張,又是要帶自己去哪兒,只覺得周邊特別的安靜。
“陸南沉,你要帶我去哪兒?”
沒等陸南沉回答,夏時便暈了過去。
深夜。
醫院裡。
醫生給夏時做了檢查,又查了她過往的記錄,是老/毛病了。
幫她止住了血,又開了一些藥。
隨後,醫生告訴陸南沉:“可能是運動幅度過大,她的耳朵本來就和正常人有區別,很容易出現出血症狀。”
醫生走後,陸南沉回到了病房,好似冷靜了下來。
夏時躺在病床上,面色格外的蒼白,眼底好像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