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那時候傅修時面無表情又高高在上,如今,陸枕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靈魂被掉包了。
但那不太可能。
陸枕很想走,沒人誰樂意陪曾經的情敵處理傷口,但剛才江嶼讓他幫忙看一下傅修時,陸枕只能忍了。
等傅修時把傷口包紮好,護士叮囑他不要亂動,她出去拿藥。
等護士走了,換藥室裡就剩下傅修時和陸枕兩人,傅修時終於捨得轉過頭看陸枕。
陸枕意外地挑了挑眉,傅修時倒是先說話了,“你去看他。”
“你以為我想留在這裡看你?”陸枕對傅修時態度實在好不起來。
傅修時垂下眼,“他不舒服。”
陸枕:“現在知道他不舒服了?你以前什麼態度?”這回輪到陸枕高高在上了,他低頭去看傅修時的表情,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灰敗來,可惜並沒有,傅修時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他說,這讓陸枕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
他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半晌,傅修時嗯了聲。
“你在嗯什麼?”
“以前是我態度不好。”傅修時淡淡地說。
陸枕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是那個傅修時能說出來的話?
陸枕問:“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傷口很痛,但又不算痛。
沒有什麼比失去江嶼更痛了。
傅修時呆滯地看著簾子,想起那日看見陸枕帶著江嶼出現在電梯口的場面,心臟猛地被錘了一下。
那時候的他憤怒,無法接受江嶼和其他人這麼親密地靠在一起,又無法理解江嶼為什麼會找陸枕,所以他對江嶼說了那樣的話,讓他跟著陸枕走。
因為他知道江嶼不會跟著陸枕走。
江嶼選擇的人永遠只會是他。
可惜這個永遠太短了。
陸枕笑了聲,“不記得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回憶一下,你說,他不可能捨得離開你。”陸枕看著傅修時裹著紗布的手臂,語氣慢慢變得嚴肅,“你說我沒有資格管,但現在沒資格管阿嶼的人是你。”
傅修時低著頭,陸枕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傅修時,你聽過一句話嗎,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阿嶼不想看見你,你也最好別再出現在他面前。”陸枕看著傅修時的眼睛一字一頓,“傅修時,是你親手把阿嶼推開的。”
氣氛一時變得沉默,說完以後,陸枕並沒覺得有什麼報復的快意。
他和傅修時在江嶼心中的分量始終沒法相比。
他喜歡江嶼,江嶼可以把他當朋友。
但江嶼永遠不會把傅修時當朋友,哪怕是失憶了,他都不會把傅修時當朋友。
陸枕多瞭解江嶼,知道江嶼喊自己過來是為了什麼,他明明可以選擇一個人待在醫院。
既然江嶼想要利用他,那他就順其心意。
在護士回來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陸枕聽見傅修時說,“我知道。”
居然真的承認了。
一點也不像傅修時能說出口的話。
陸枕愕然。
“能幫你說的我都說了。”江嶼病房裡,陸枕給江嶼削了個蘋果。
“你在削什麼藝術品?陸大少爺。”江嶼看著坑坑窪窪的蘋果翻了個